她随手拿了盘上的果子,用手蹭了蹭,就放到嘴里。
嚼得“嘎吱嘎吱”的。
“我今天表现怎么样?”宋伯元问。
“一般。”景黛从床榻上缓缓起身,又嗔她:“不是告诉你了吗?今夜我有事。”
“又没人拦我。”宋伯元惯会倒打一耙。
景黛叹了口气,“但你还是有些过了,你不只说要坑景家点儿银子,怎么还真打起人了?”
宋伯元松开手里那半拉果子:“我这都揍得轻了,你碍于情面不能动他们,我可敢。”她站起身,气愤地看向景黛:“你没看那哥俩今天兄友弟恭的样,有谁管过你了?”
景黛瞪她眼,“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诶?”宋伯元突然顿住手,问她:“你不是不能吃这些玩意儿吗?怎么房里还备了?”
“嗯。”景黛懒懒道。
“什么嘛?”宋伯元将头凑过去,“姐姐别告诉我,这些都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不是。”景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尾,“留着喂狗的,准备养狗。”
“想养什么样的?”宋伯元吃完了果子,把那果子核扔回了盘子。
回头髮现景黛正认真指着自己:“快把衣裳脱了,你是怎么忍受得了这脏衣裳的?”
宋伯元低了头,才想起来这衣裳上都是酒味,她凑近,“姐姐快闻闻,这就是姐姐昨夜的味道。”
景黛笑着躲了躲,又拍了拍宋伯元:“快脱了。”
宋伯元眼皮一掀,“姐姐对我就这么把持不住?”
景黛嗔她:“我是单纯受不了脏。”
“好吧。”宋伯元站起身,利索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裳,走向景黛的衣柜,随手抽了件裙子,套在身上,搔首弄姿地看向景黛,“怎么样?我美吗?”
景黛眼神一暗,立刻瞥向另一方向对空气道:“你在那花魁娘子面前也这样吗?”
宋伯元问:“哪样?”又走到景黛面前,对她轻眨了下眼,“这样吗?”
景黛立刻伸出手搭在宋伯元后颈,将她往自己面前拉。
“我要弄死她。”低哑暗沉的嗓音。
宋伯元立刻摆手:“没有没有,姐姐想什么呢。这么点小事又杀又剐的,没必要。”她终于规矩地坐了。
景黛抬眼:“你不信我做得出?”
宋伯元笑,“我就是太信你做得出,所以才不敢对你说谎的。”见景黛那怀疑的眼神,立刻又点下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