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景黛又问。
处在暗柜里的宋伯元纳闷儿,她没事打听她自己小时候干嘛?现在不应该是思考如何救出小五,又不能将东宫谋逆之事告诉宇文广才对吗?
“殿下小的时候喜欢穿花裙子算不算?”飞原绞尽脑汁地想脑海深处黛阳殿下曾经的样子,只是还是因年岁久远,有些模糊不清了。但他就是能确定,景黛肯定是黛阳,因为她左眉间隐着一小颗淡粉色的痣,眉眼间有镇戊太子当年的风范。
景黛皱眉深思,那样子特别骇人。
飞原朝后蹭了蹭,咬紧了牙等着他最后的审判。
“这样,你就按照小五的意思,入宫见宇文广。只是有一点要记住了,你定要带上宋伯元的名字,说她欲助东宫谋逆,待宇文广盛怒之时,再说在小五的殿里隐隐约约地听说她潜进东宫阵营,只为了在圣人眼前立勤王大功,以保庄贵妃在宫里无虞。记住了吗?”
飞原点点头,天生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看着更白了。
待人一走,宋伯元“嘭”地一声,推开柜门,从那狭窄的柜子里狼狈的迈步出来。
景黛眼皮一掀,看她那捶腿的样子忍俊不禁地笑了,“麻了?”
宋伯元单脚蹦过来,单手扶起景黛的脸,认认真真看向她的左眉后才说:“这么小这么淡,他是怎么发现的?”
景黛轻嗔她一眼,坐下身后才解释道:“你也不想想,我突然从汴京出现,想要让他们信任,自然是他们要瞧哪儿我就令他们瞧哪儿了。”
“什么?”宋伯元大惊,甚至忘了麻了的腿,一脚跺下去,又嘶嘶哈哈地抬起来,“哪儿,都看了?”她眼珠子从景黛的下身缓缓移到胸前,那样子想不让人多想都难。
景黛狠狠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想让我剜掉你那没用的眼珠子?”
宋伯元摆了下手,想起自己的手对景黛做了什么后,又“唰”一下收回去。
“你就这么把我推到宇文广面前,不怕我真被他弄死了,你守寡啊?”宋伯元撇嘴道。
安静,空气凝滞得像要干涸的浆糊。室内温度又热,宋伯元抬手擦了擦鬓角的汗。
景黛抬眼看向宋伯元,似是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又因着什么顾虑在拉扯。
腿上的麻意减消,宋伯元撂下腿儿,吊儿郎当地看向景黛:“你能不能直说?总是这样隐瞒,对你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你不信任我,我自然也不能信任你,合作的前提不是得拿出诚意来吗?姐姐作姐姐的,这种道理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