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佰叶缩缩脖子,朝小黑挤眉弄眼道:“那小黑去请吧。”
小黑硬着头皮站起身,垂着脑袋就闷头往东院儿去了。
在门口碰上王姑,说明来意后,与王姑并排坐在檐下吹风。
天将擦黑,屋子里未燃灯。
该添的炭炉子少了原料供应,缓缓熄了火。
本该冷却的气氛,却依然灼热。
景黛扒着宋伯元的袖口,拽了拽她,“开宴了吧?”
宋伯元没太听清,景黛的嗓子因着长时间刻意的压着,导致现在有些暗哑。
“什么?”宋伯元边问边将手滑向那柔软。
景黛缩了缩肩,伸出手去够了够宋伯元的耳朵,扒着耳尖对她道:“我说,这时辰该开宴了。”
宋伯元痒的扭头将耳朵蹭了蹭自己的肩膀,看着眼前虚弱得像是再也站不起来的景黛,有些可恶念头就重新上了脑。
“咱们不去,不行吗?”宋伯元跪下身,人夹在景黛双…腿…中间,非常认真地仰起头问她。
景黛人本就虚弱,被弄了这么一遭,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现在只要一出声,声带中间就磨的生疼,她抬起手触了触似要喷火的喉头,猜想大概里面已经肿起来了。
景黛坐稳了身子,手肘拄在宋伯元的肩上借力,身上那披着的白色里衣此刻还挂在臂上,窗缝透过的风吹的皮肤清清凉凉,舒服得脚趾都跟着蜷缩。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朝下压了压宋伯元的肩膀,用口型对她道:“我不去了,你还是得去。你这没良心的一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再不陪奶奶吃上几餐饭,以后下了黄泉碰上宋将军还不得再死一次。”
宋伯元撇撇嘴,膝行着往前,双手圈在景黛细弱的腰上,一说话声音就被闷在两人的皮肤里。
“我一定能活着回来的。”
景黛现在一丝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也不与她争辩,隻塌了腰整个人挂在宋伯元背上,“抱我回去躺着。”
宋伯元抽开身体,推了推景黛的肩,又捏了捏景黛可爱的脸,“姐姐以后得多动动身子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就不行了。”话虽这么说,还是温柔地将景黛抱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