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虽听不懂他的逻辑,但大概意思听得懂,虽然不乐意,但还是要迎战。
有人张罗着驱使人群散开,瞬间给他们三人留出一个不小的空地。
伙头营孙营长提了提手里的锅,又偏头看了眼正犹疑的周令,“周营长,只有咱们今日全力以赴过,宋将军以后在军营里才走得稳走得长久。”
周令还在举棋不定之时,宋伯元率先提了银枪,甩了几个小花直逼得周令不得不往后退着防守。
“周令,你打不死我。”宋伯元回枪挡了下孙营长狠狠劈下来的锅,笑着对周令喊道,看热闹的众人随着几人的游走而退避。
周令也衝宋伯元笑了笑,“行,哥就陪你玩儿一玩儿。”他抬了手,不知从哪个小兵腰间抽了把大刀,当头朝宋伯元砍下去,宋伯元银枪一横,将他挡回去后,还有精力用那枪头戳一下孙营长发黑的锅底。
宋伯元知道自己绝不是他们两个合力的对手,但她不能在人前犯怂,就算腿被人砍折,她也得扶着手里那杆枪在众人面前站起来。
她抱着必伤的心态,没头没脑地与两人周旋。
周令用别人的烂刀对付宋伯元本身就算一种放水,他为了尊重她,也使了全力去战。
场上唯一的变数是孙营长,那口锅杀不死人,但是在宋伯元与周令缠斗之时,直不朗当地敲那么一下,宋伯元也会半条命下地府。但孙营长没有那么做,他静待在场边,一旦周令被宋伯元逼退,他就往上衝一下,周令调整回来之时,他又快速地退到一边。
宋伯元的功夫是玄墟道长最得意的门生,宋佰玉亲传的,与军营里头过血的刀刃比,竟还渐渐占了上风。
她皱眉,不去管孙营长的锅,隻单手扯了周令的衣领子向他怒吼:“你瞧不起我?”
周令被说得云里雾里,他狠狠一推宋伯元的手肘,一个转身将自己摘出危险区域,“你说什么屁话呢?我周令大丈夫顶天立地,绝不做那亏心之事。”他甩了下刚刚被震麻的虎口,对衝上来的孙营长道:“我打不过她,孙营长且使使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