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抿唇,稍微靠近景黛一点,缓慢又笨拙地安慰她:“姑爷,姑爷快回来了吧?”
景黛提起一边唇角,手抬起稍摸了摸安乐的头,“最快也得明年吧,帮你哥收復部落呢。”
“那,她就不能半路回来一次吗?宇文广都死了,她有什么好执着的。”
景黛笑着扯了扯安乐的脸,才对她摇头道:“姑爷做正事呢。”
“正事,正事。”安乐撅起嘴,“哪有那么多正事,没准儿她背着小姐在外头有人了呢,不然怎么三年还不回来。”
景黛抚她头的手稍顿了顿,才继续。
安乐见景黛不说话,立刻偏过头躲过景黛的抚摸,气呼呼地站起身,隻给景黛留下一个倔强地背影。
景黛瞥她一眼,对那可爱的背影笑了笑,才继续批起奏折来。
安乐正琢磨着当年宋伯元欠她的那个愿望。她想了想,立刻抬腿坐在宇文善刚刚坐过的地方,拾起宇文善的御笔,在那上好的纸上,随意写了几个字。
景黛抬头,等她写完才朝她伸出手。
安乐不干,她将纸放到自己的后背,对景黛撅着嘴摇头。
“拿来,安乐听话。”景黛稍敛了敛眉。
“不要。”安乐站起身,打定了主意她开溜景黛追不上。
景黛却没执意继续,隻稍歪头对她将道理:“你再是与匹秋部落之人没有感情,也该知道匹秋部落的人在阿严流统治下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哥一朝得了个机会,哪还有那么多时间等了。姑爷在帮你哥,在帮你,你这时候给她写信,她是不会回来的。”趁安乐愣神,景黛继续道:“还凭空叫她多担心。”
“她要是能担心担心小姐,也算我这信没白送过去。”安乐坚持。
景黛这才笑了,“不是你说的,她要是不回来,你就娶我吗?”
安乐听了这话,立刻羞成了小鹌鹑。
“我那时候小,不懂事,我哪知道,女娘不能娶女娘。”
景黛被她可爱得不行,不知不觉地原地笑了一会儿。
那信最后也没有送出去。
接连几日,宫里宫外都在为上元节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