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掌心相接,景黛这么多年第一次不需要轿凳,而是用自己的双腿蹦下来。
她新鲜地垂头看了眼自己的金线祥云纹软毛靴,才继续绷着脸推了下宋伯元的后肩:“你要是不来,我就当众招面首,保准比你封官进爵的圣旨更快传扬开。”
本还有些陌生的两人,因着熟悉的对话越发放得开。
宋伯元笑了笑,隻好装作妥协的模样对景黛道:“那姐姐晚上可要好好疼我,人家怕疼。”
景黛站在原地愣神,宋伯元见她没跟上,回过头去瞧她,那冷着脸的漂亮‘妖女’看着好像是比在车厢里更加红了,她眼神闪断,好一会儿后,才慌慌张张地快步掠过宋伯元的身侧,“快点儿进来,洗完澡换身衣裳去见祖母。”说完这句话,又小声嘀咕了句:“我看你在军营里也没学到什么好儿,竟说些不着听的。”
“怎么不着听了?”宋伯元两步就跟上,“姐姐这不是很喜欢听吗?全身都红了。”
景黛羞愤难当地推推她的肩,“真是催命鬼。那嘴啊,一刻也不能闲着。”她跨过圆月拱门,连拉带拽地将宋伯元推进她的专属浴房里。
浴房早准备好了热水,虽是按着规划时辰晚了一些,但那水依然热着。
宋伯元想都不想地开始脱衣解带,景黛眼疾手快地抽走被宋伯元扔在地上的护颈,推开门就要走。
“你跑什么啊?”宋伯元喊她,“景黛,你别是隻纸老虎吧?”
景黛想都不想就推开了门,回身关门时瞥到了宋伯元背上的伤疤,心口上一滞,还是缓缓合上了浴房的门。
她拽着那个扎人肌肤的护颈,直接进了自己的卧房。将自己放在卧房里的水桶过了遍水后,忙衣柜里搜寻了一圈儿,最后将主意打在了她身上的软毛比甲上。
宫里不是没有好的料子,只是景黛觉得,她身上的那件是最好的。
她叫王姑扯了针线给她。
王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景黛拿着把剪刀剪自己的衣裳尾部。
“小姐,您这是要干嘛啊?”又看到桌边堆着的野兔毛做成的一团不明物件,瞬间领悟,“给姑爷做东西是吧?让奴婢来吧。”
景黛摇摇头,提着那段裁好的料子,认真铺平桌上的护颈,像算帐那样,认真地比对着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