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个线索,便循着那线索找了过去。
宫外,临时拨给青虎军的宽敞校场内,台上那正对着日头练习射箭的不正是自己那一个模子两个人分的亲姐吗?
她快步跑过去,从宋伯元手里抢过她手里的良弓,眼内全是不知来由的兴奋。
“宋伯元,一会儿嫂嫂来御书房考校九殿下功课的时候,你能不能不陪同?”
“为何?”宋伯元抽出颈间围着的白色巾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掐腰看向宋佰叶,“你嫂嫂身体不好,你不要恶作剧到她头上。”
“嗯嗯嗯。”她连连点过头后,又抬手抱住宋伯元的手臂,“我打算穿你的衣裳,在嫂嫂面前装你。”
宋伯元好笑地朝她冷笑了声,长臂一扬,手便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想装我?靴里先垫些软絮吧,身高先撑起来再说别的。”
宋佰叶嘴上嘟嘟囔囔地学她说话,见宋伯元欲打过来后才笑着躲开。
“就听你的,垫还不行吗?你便不好奇?”
“不好奇。”宋伯元对此笃定道:“她认得我。”
宋佰叶眼睛凑到宋伯元的脸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后,对自己相当有自信地对她打包票,“打赌吗?”
她们两个人照镜子似的两张脸,倒把路过的周令看了个头晕眼花。
“双生子好神奇,竟真的生得一模一样。”
宋佰叶看到他,立刻兴奋地拍拍宋伯元的后肩,“就先让周营长辨辨看,如何?”
宋伯元宠溺地对她点点头,从她手里抢过自己的弓,另隻手长臂一伸,“营内有训练服,众将士都是一模一样的,你去换了去。”
待宋佰叶乐颠颠地跑走以后,宋伯元将弓搁到架上,蹲在台边看向周令,“随州之事,可办妥帖了?”
周令对她点点头,环视了一圈后才低声对她道:“随州三十六庙,百三七座观。经排查,符合条件的只有随州贞鹤观。”
“这么肯定?”
“自然。”周令又往宋伯元的身边靠了靠,“我派人探过所有的道观庙宇,只有贞鹤观探不进人,那便是贞鹤观了。”
宋伯元心内斟酌了一遍,也点点头,“我记得黛阳来的时候,确实带着不少高手随伴左右。出入当时的宫城,如入无人之境。只是,”她皱眉,单手握拳敲了敲另隻手心,“不知,她如今可还在世?”
周令只听她讲了个大概,更不会知晓这事。只能胡乱猜测道:“大概还在吧,毕竟主子走了,有能力的手下没道理还守着那破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