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和小姐的问题一模一样啊!”安乐夸张地叹息了一声,“他到底有什么可看的?吃得饱睡得香,前几日还刚刚统一了胡族,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我才不去看他那得瑟样呢。”
宋伯元抿唇笑了笑,又问:“她起来后吃东西了吗?吃的可是温热补血的?起来后有没有哪里不适的地方?背上的软布可换过了?”
“诶哟,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啊?”安乐卖了个关子,默默松开扶她手臂的手,“你能凭自己上山吗?我松开手了。”
宋伯元早习惯了在布后面闭眼养着,听了她这话,才在布后面睁开双眼。被初兰诊了半年,眼前早已不是模模糊糊的灰白影子,她可以看到东西,色彩也明亮,就是离得远了画面会模糊,但总比瞎子强上不少。
按理来说,她也用不上眼前围布了,但初兰不自信,总是觉得她在安慰她的医术而模糊病情。
“嗯。”宋伯元点点头,“你不要管我,今日我要凭自己上山。”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前头那人如信步游街,后头那人倒是紧张得不行。等宋伯元靴底实实在在地踏上道观的青砖路后,安乐才终于放下那七上八下的心来。
宋伯元眼睛不如常人好用,耳朵倒是灵。听到身后安乐倒吸口凉气的声音,回手就拉了她一把,“真能看到了,你别不信。”
只是这给安乐的惊讶还未,眼前突然有人拉开门,安乐紧张地越过宋伯元的脑袋看过去,却看到了久卧在床的景黛正披着件衣裳笑意盈盈地站在门边迎她们两个。
“小姐!”安乐立刻兴奋又“无情”地撇下宋伯元,围着景黛的身影上看下看了两圈,“小姐都能走这么远啦?”
景黛朝她点点头,无声地迈过门槛,朝宋伯元支了根手指,想要人说又不开口。
宋伯元迎着景黛期盼的目光走过去,“一。”
“那,这个呢?”她又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头来。
“二。”
宋伯元好笑地答了后,一把将她抱起来,稍弯腰进门后,偏头问怀里扭成一团的人,“今日身上可有什么不适?背上的软布换过没有?”
“都好都好。”景黛一并回答了后,手背在宋伯元俊俏的侧脸划了划,“我打算,参加今年的宫宴。”
“为何?”宋伯元走到餐桌边,将她小心地放下后,语气波澜不惊地问她。
“给你撑腰。”景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