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和知冶肩靠着肩,面上一副惊恐表情,但双双抖动的肩膀却暴露了两人。
景黛铁青着脸朝屋里大声道:“宋伯元!我下不去手,他们俩还敢笑话我,你得帮我教训他们。”
宋伯元提着那根有特殊意义的金教棍走到门边,她靠在门框上,一把抱起站在小凳上朝她扑过来的景黛。
“怎么教训?姐姐说,我一定一丝不苟。”
景黛的唇靠在宋伯元的颈窝处,每呼吸一次,便打得宋伯元浑身起鸡皮。她强忍着难受,单臂抱起景黛,拿着那根教棍走到两人对面,“你俩站起来,别整得好像景黛真是那副恶主的样子。”
知冶与安乐便笑着起来,安乐还敢欠兮兮地绕到宋伯元身后,直视景黛的眼睛,“没事的,小姐。”她顿了顿,“反正,反正姑爷是姑爷,小姐是小姐嘛。”
景黛便一口咬在了宋伯元的肩膀上,“气死我了,我再也不和你一塌睡了。”
宋伯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拿着那根儿教棍一边怼了一下,忙抱起景黛进了屋子,边走边要拍着哄。
知冶和安乐便两个脑袋凑到门边偷偷地笑。
不大一会儿,景黛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安乐,你们这次赌的什么?”
“赌的三顿饭洗碗。”安乐扯起脖子往里喊。
景黛听见了,便恶狠狠地盯着宋伯元那双粉宝石般的眼,“你让我在上头三次,我就原谅你,还有,你必须要和我去宫宴。”
就是理想很丰满,现实,现实相当现实。
景黛的身子骨别说上头三次,下头三次都能让她半死不活重新去见黑白无常。
二半夜她开始示弱求饶,“我错了,前头那句不算,就,就你陪我去宫宴,我便原谅你,可好?”
“好。”宋伯元笑着亲她,把直不愣登的人亲得化成一滩水,软在她怀里。
晚秋之后,景黛便筹谋着入京。宋伯元虽是嘴上不乐意,但毕竟离家太久,还想回去见见祖母和阿娘。
最后一次诊疗后,宋伯元开诚布公地问宋佰玉:“我要回家了,往后可能也不常来随州了,你要和我回去吗?”
初兰刚倒出手来欲与宋伯元道别,只是脚尖刚触了门框,听到这话后便下意识地收回了脚。
她靠在门框上,无声地静静地等宋佰玉的答案。
“我吗?”宋佰玉抬手指指自己,“你隻当你三姐姐死了,往后来见你老友的时候,顺便来见见我也行。我早说过,我没什么良心。叫祖母和阿娘宽心,就说我活着但不愿意回家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