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有退步,”薄时月托腮看她,“慢慢吃,小心鱼刺。”
吃饱喝足,糖醋鱼还剩下一半,南熙和她商量:“晚上还吃这个,不要做别的了。”
还剩一道可乐鸡翅没有做,薄时月原本就没打算做,闻言点点头,说:“下次再做给你吃。”
她们一定还会有下次的。
她迫切地需要这些承诺来证明她和南熙还有未来,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承诺。
晚上,薄时月近乎疯狂,轻咬慢掐,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迹,南熙虽然喜欢,但是理智的弦还没断,握着她的手哄道:“乖一点。”
明天要回家,被爸妈看到奇怪的痕迹没办法合理解释。
“星星,”薄时月哭出声,“说你爱我。”
回答她的是一记深吻。喘息渐重,薄时月依然没有放弃,流着泪重复道:“说你爱我,好不好?”
南熙一一吻尽湿咸,腾出一隻手将她汗湿的额发妥帖梳好,心头涌动着动情的“我爱你”,却忍住了,轻声说:“等我们重新在一起。”
那时她会说上千遍万遍。
听到这句话,薄时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她的手,眸中闪着被泪水洗过的清澈的光,“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好不好?”
接连两个请求似的“好不好”让南熙发怔,骄傲的薄时月何时这样说过话,惊讶的同时又觉得怪异,正准备深想,薄时月的呼吸渐渐急促。
正是紧要关头,她不再分神,咬紧牙关坚持着,直至春雨连绵,潮湿蔓延。南熙拥紧她,尚有余韵,继续温存片刻。
南熙终于说道:“怎么忽然这么着急?”
“没什么,”薄时月回过神来,自顾自地擦眼泪,“只是太动情了,想说什么就说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潮热的芙蓉面又变成了那副清冷的容颜,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错觉。
床上床下的薄时月确实不太一样,南熙也没再追问,也不知道追问之后该如何回答。
她确实想重新在一起,可是并不是现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她们也需要磨合,十年的空白,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填补好的。
周一早上,薄时月去上班,临走之前好多话想说,最后隻化成一句话:“明天我来给你做可乐鸡翅。”
不等南熙说话,她便走远。
送她离开,南熙也驱车回家了。
应她的要求,今天不去饭店吃,一家三口一起去超市买菜,然后回来做饭。
虽然今天不能赚钱了,但是今天可以算是一年一度的有求必应日,她说什么,爸妈便会做什么,不会反驳一句。
南熙怀疑就算她骑在爸妈头上撒野,他们也会夸一句“灵活得像孙悟空一样”,颇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