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的那一刻,郑导隻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下一瞬,他在指缝间感受到一抹冰凉。
居然是荀烟将之前那把剪刀扎进了他手中!!!
锋利的刀刃抵在男人指缝,荀烟握着剪刀柄。
稍有不慎,血肉飞溅。
片场哗然。
反而荀烟一手扎紧衣带,另一手握住剪刀,眯眼轻笑。
还是那张秀气精致的脸,神态却许多不同。
“肉体上的香艳,怎么比得上血液喷薄来得刺激。”
荀烟满意地看着郑导面上神色,“错愕,惊恐,惧怕,也是非常有感染力的情绪呢。”
像在评戏,又像讽刺。
“郑导,那么重要的高光时刻……”
“还是留着给您自己用吧。”
荀烟走出片场,望向天外星斗。分明是闯了祸,她却觉得许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至少在这一年、随处可见的压抑里,今夜是难得的放纵。
荀烟熟络地拨了助理电话。
半小时后,她来到宋折寒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漆黑一片,隻电脑屏幕发出昏暗的光。
看她进屋,宋折寒冷不丁问:“听说你把人给剪了?”
荀烟坐去沙发上,“又没见血。”
“哈哈,你说这话好像黑礻土会。”宋折寒不走心笑几声,“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他扬言要告你,告你损害了他的生命健康权——他有惊惧症。”
“什么是惊惧症?”
“简单来说,他吓尿了。”
荀烟语气毫无起伏地“哈哈哈”了几声。
宋折寒再说,“那个郑导啊,坑了好几个女孩子了,就因为没人对他下狠手,才愈发张狂。”
荀烟低了头:“怎样算下狠手?”
“这个嘛,”宋折寒吊儿郎当翘起腿,“你还是去找宋汀雪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哈。”
“宋汀雪?”荀烟一瞬恍惚,“……她从加拿大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