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这里的一切,每到零点,都会重演。”
“……你在说什么梦话。”
柴郁不相信。她觉得要么是这文西有精神病,要么是这男的有精神病。听说精神病会遗传——估计是两人都有。
眼看着墙角男人死了一样,这叫文西的小孩也神叨叨的,柴郁决定抽身,不瞎掺和,尽快逃离是非地。
她走出文西的家,一屁股坐上车,按了启动器。
文西跟到车边,好整以暇盯她。
片刻后,柴郁惊恐起来。
“日历上的日期……日期真的退回前一日了……”她嚅嗫,“我、我的汽油……也满格了……”
“是的。我说了,每到零点,一切都会重演。”文西看着柴郁,“所以我很惊讶,你居然没有消失。”
夜戏的拍摄卡了几个特写,总体顺利。拍摄结束后,几人分散地回到酒店。
进电梯前,阿莉尔随口一问:“玩过寂静岭吗?”
荀烟:“看过电影。”
“游戏没玩过吧,一起去打游戏吗?”
“不要,好血腥的。”
阿莉尔转而去拽另一位:“路语冰,去陪我打游戏。”
“打个der,昨天招魂一棵枯树都把你吓到床底下,”路语冰瞥她,“莉莉,你这么怕为什么还要看恐怖片?”
阿莉尔反问:“你不怕为什么要看?”
路语冰:“……”
无言以对。
听她们拌嘴,估摸是私下约着看电影打游戏有段时间了。
荀烟奇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路语冰冷冷:“在你隻关心你的宋小姐的时候。”
“……”
电梯门“叮”地开启,三人抬头,“她的宋小姐”就站在过道口,仍是那身藤萝色的合衬睡衣,肩上白色皮草外套,搭得很随意,却足够惊艳。
她手上拿一本书,见了荀烟笑着打招呼,顺势与她同道走。路语冰识趣说一声“拜”,拉着阿莉尔向反方向离开。
宋汀雪喃喃:“小栀,你的朋友好像不待见我。”
荀烟没回应,心说她待见你就怪了。眼角余光瞥见宋汀雪手里书籍,是西语的标题,隐约觉得眼熟。
“这是什么?”
“cerezos en priavera ”
宋汀雪读的也是西语,荀烟只听得懂皮毛,再前前后后看了书封,还是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