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雪提醒:“这是从你的书房里拿出来的哦。”
更没印象了。那间书房是荀烟高中时才常去的,这几年别说书房,连a城都很少回。
荀烟走进房间,丢下房卡,见玄关柜一篮鲜红的樱桃,果皮鲜艳,还淌着水,像断头花上几滴露珠。
“七月份的澳洲怎么会有樱桃?”
宋汀雪脱了皮草外套,哼着调子捞几颗樱桃过水,递到荀烟嘴边:“有钱就可以。”
“……多谢指点。”
荀烟咽下樱桃。
宋汀雪立刻期许地问:“好吃吗?”
荀烟吐掉核。她吞得囫囵,忘记体会味道。
“一般吧。”
宋汀雪有些失落,手里的樱桃相持着,没敢再递,也不想放回去。
对上那副委屈的神情,荀烟有些恍惚。
“宋小姐,比起自己吃樱桃,我更想看你吃。”
宋汀雪直觉这话不简单,但又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想的那样,小心翼翼问,“……用哪里吃?”
荀烟笑了下,手顶着宋汀雪腰肢,把人逼到墙角,借过她手里樱桃,撩开藤萝色睡裙,用最认真的表情做最下流的事。
“宋汀雪,你真的很爱明知故问。”
下方在动作,上面也没偷闲。鼻尖对准鼻尖,荀烟按住她,吻上来。
宋汀雪呼吸一滞,背贴紧墙面,自觉揽着荀烟的脖颈,感受那份湿濡又熟练的吻,气息失序,身体也逐渐失控。
樱桃磨蹭着,滑腻的果皮带来凉意,掉进滚烫的唇间。
一冰一暖,荀烟的手指像是被电了一下,轻着声呢喃:“你好紧……张。”
词语之间诡异的停顿,宋汀雪温温吞吞地笑,用腿勾住她。
“再试试,”她催促,“小栀再试一试。”
荀烟把她抱上玄关柜,大幅度的动作使得柜面东西悉数掉落,篮子坠下,皮草外套成了地毯,樱桃滚了一地。
与它们一同掉落的,还有宋汀雪先前观看的那本书。书页震动,翻到刚才读过的诗句。
cerezos en priavera
春天的樱桃树。
“我相信你就是整个宇宙。我为你从山中采来许多朴素的吻。”
“我想对你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
(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
温存过后,宋汀雪照例圈紧荀烟身肢,把唇印在她耳垂,双目迷离地索吻。
荀烟用吻技回应,没带多少真心,脑海里却闪过一道疑问,险些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