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深情以死为句读dou”是简媜的,“行行重行行”汉末佚名,“长亭更短亭”是李白《菩萨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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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夜里, 病房外栀子花清香。
宋汀雪说完,水杯被扣在桌上,杯中的水晃了晃, 暴露女人沉静外表下不安的内心。
“妈妈,安姨, 科瑞尔……你们先出去吧。”
宋凭阑一挑眉,估计很不爽, 安伽和科瑞尔却点了头, 拽起宋女士与荀烟擦肩而过, 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看着她们背影,荀烟局促又忐忑说:“她们很担心你。”
宋汀雪问:“那你呢,你有担心我吗?”
“……还好。”
宋汀雪盯着她,忽然笑了, 但没什么温度。
这是做过手术了, 还是没做?
出于试探, 荀烟刻意说:“这两年太忙了, 我都没怎么来看过你,抱歉。”
“嗯, 很忙,演了小美人鱼,演了亡灵修女, ”宋汀雪从善如流, “忙到分身无术,翘掉芝加哥影评协会的颁奖典礼,才赶得过来。”
看病床上的人懒洋洋地阴阳怪气, 荀烟眼泪要掉下来了。
“……宋汀雪, 你没有做手术, 是不是?”
宋汀雪眺她:“怕我做手术?”
“不希望你做……”荀烟坐到床尾,眼眶憋得红透,似浸了胭脂,“不希望你变成那个样子。”
宋汀雪心里立刻软了一片,“嗯啊,我也不想做那个手术,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得太憋屈。”她伸出手,“小栀,我是靠自己挺过来的,有没有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靠近一点。”宋汀雪轻声说,“然后,抱一抱我。”
荀烟靠近了些,却僵持着不敢碰也不敢抱,仿佛宋汀雪是个瓷娃娃,脆弱又易碎。
反观是宋汀雪无所谓,抬手拥抱荀烟,唇齿贴着她颈侧,没轻没重地咬。
没咬几下,她又闷哼一声,闭眼咳嗽起来。
这一咳,狩猎的豹子成了孱弱的病猫,蜷缩在荀烟胸前,苍白的脖颈曲着,手捉紧荀烟的腕,想让她给自己顺气。
“帮帮我……”
还是一只要顺毛的病猫。
荀烟觉得可爱,但也后怕:“没有手术根治,之后会不会还有问题?”
“不知道呢……”宋汀雪在她怀里耸了耸肩,轻笑,“所以,小栀,多多珍惜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