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
居然趁她战力最弱的时候来,可恶。
不过绝对不能怂。
她扶着床起来,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站在门后,脑子里已经有了遇险的一万种场景。
也不知道小偷是会因为碰倒了东西走掉,还是进来看见她一时心虚选择灭口。
房门外没了声音,屋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裴衣已经站得有些头晕了,门外才传来一道很轻的声音,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人一样,只是在门外低语。
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裴衣拉开门,手上水果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她一片疲倦的看着门外的人。想着楚纱还没分化,就没过多在意卧室里的檀香味。
像是被她的状态吓到了,楚纱明显一怔。
“还好你没直接进来。”裴衣转身回去,脚步不稳的扶着床,把水果刀搭到书桌上,说话的声音都透着虚弱。
“有事吗?”
楚纱站在门外,已经瞥见了地上的水渍和碎瓷片。
“李阿姨说让我看着你一点,我听见你打碎东西的声音,给你打了电话没人接,就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忙的。”
比如先扫个地。
“能帮我拿一下药吗?”裴衣躺回到床上,腺体疼得厉害,刚刚起来走动了几步更痛了,“在楼下电视柜抽屉里。”
楚纱拿好药过来,问她:“要开灯吗?”
“不开。”
太亮了头疼。
裴衣伸出一隻手想接药。
走近几步,楚纱才在清幽的月色下看清裴衣的状况有多糟糕。
连接在腺体上的血管凸起,从腺体往下延伸的血管附近都是一片红色,裴衣衣服有些乱,能看见那条血管一直在往心口延伸。
好像开裂的羊脂玉,裂痕里填充了血痕。
“你好像很严重,要去医院吗?”她把药膏打开,蹲在床边轻声询问。
听见楚纱的声音,裴衣有些紧张,但是想到她还没分化,又放松下来。
“不用了,你先走吧。”
走吗?
看着裴衣额头冒出的细汗,侧躺时紧绷的身体。
白色t恤贴在纤瘦的腰身上,楚纱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