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衣打了辆出租把楚纱送到桐花街的街口。
“你先下去,我回来给你带宵夜。”裴衣哄着她。
楚纱抱着书包不动。
裴衣又说:“好歹也是住过一个病房的人,他还帮了我,只是去吃东西,不会怎么样的,十二点之前就回来,怎么样?”
透过后窗,有人默默地在后面看着。
楚纱表情有所松动,僵持了一会儿,妥协地下车,手上拿着裴衣的书包,看她上了齐鸿的车。
“别开太快。”
齐鸿盯着她:“跟我说的吗?”
“”楚纱看了眼他握着方向的手,又看向裴衣:“要不你还是打车跟他一起去吧。”
这人让她很难放心啊。
齐鸿表情有些受伤,机车在安静的街道发出轰鸣声,一溜烟就走了。
路边的烧烤摊在这个点生意火爆,齐鸿认识老板,给他单独搬了个折迭桌出来,也没有菜单,齐鸿就自己去点。
“你没什么不吃的吧?”
裴衣还没说话,齐鸿就一扭头:“谁管你吃不吃。”
“”我不是被请的客人么。
等到烤串来了,都是量足的肉串,裴衣手里拿着吃剩的签子,两瓶啤酒重重地放在她面前。
齐鸿懒懒地坐下,拿起子一翘,瓶盖圆溜溜地滚到地上:“来,喝一瓶。”
他还以为裴衣这样的好学生得义正言辞的说不喝酒,没想到话落的下一秒,她已经拿着啤酒咕噜噜地灌了一口。
“你到底找我来干嘛。”裴衣毫不客气地撸着肉串,校服裤卷到膝盖露出青紫的磕碰伤,叉着腿坐那儿另一隻手拎着酒瓶。
这真的是他看见的好学生?
齐鸿皱着眉头撅了噘嘴,貌似有些嫌弃。
这完全打乱了他想象中那种沉重的alpha之间的谈话。
整理了下思绪,他说:“我要走了。”
“哦。”
裴衣再喝一口啤酒,拿着一个肉串跑去烧烤架那儿:“老板,这个给我留十串收着,我走的时候烤了打包。”
说完又跑回来:“你接着说。”
“”齐鸿面无表情地说:“你不想问问我去哪儿吗?”
“不想。”
“我叔叔给我找了个薪水好点的工作,让我过去干两年跟着老师傅学点技术回来,这次赔的钱不少,我到时候能回来开店单干。”他其实过完年就要走了,不然也不会骑着车乱窜想找楚纱把心里的想法说说,没想到碰到了插曲,就多留了几个月养伤等赔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