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回看了李瑨仪一眼。
李瑨仪会意,仔细侧耳倾听来人的脚步声,默默判断好距离之后,便挥手下达了逮捕令。
刘俊子一看到人,顿时慌了,拨腿就跑。
老贺像隻豹子一样窜出来后,便死死擒住了刘俊子的胳膊,不给他分毫挣脱的机会。
“放开我!放开我!”刘俊子惶恐的大喊。
“带回去。”李瑨仪冷声命令道。
“是。”老贺便与另外一名捕快将刘俊子抓回县衙。
次日清晨,蓝子玉命人通知刘志兰的父母去石坎义庄认领尸首。
刘氏父母得知女儿已经去逝的消息之后,当场晕厥了过去。
昨儿,他们去县衙打听消息,门人还让他们多盼点好的,不要这么悲观。
门人毕竟是县衙中人,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案件的内幕,于是,他们听到县衙门人如此说,心中的大石头稍稍落下了些。
没曾想今日,官府的人却前来告诉他们,他们女儿死了。
晌午时分,刘志伟代悲痛过度的刘氏父母操办好了小妹刘志兰的丧事。
钉棺的时候,哽咽到已不能言语的刘氏突然扑上原木棺材,大声哭喊着:“哪个挨千刀的这么狠心,我女儿才刚及笄!”
“我女儿才刚及笄,刚成人呀。”声嘶力竭、嘶哑难辨,言语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奈。
“志兰!”刘氏奋力拔动钉子,欲掀开棺木。
旁边的亲眷见状,赶忙上前拉开刘氏。
刘氏还欲挣扎向前,嘴里哭喊着:“志兰,你回来,回来!”
灵棚外目睹了刘氏夫妇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的亲眷们皆潸然泪下。
另一边,蓝子玉命李瑨仪前去牛头村逮捕犯罪嫌疑人。
她则留守县衙,等候不知何时会来到的提刑官大人。
李瑨仪按照蓝子玉的指示,根据三张分别画有脚印、写有相关信息的图纸,在里正的带领下,逐一排除犯罪嫌疑人,锁定了一处老旧的屋舍处。
“官人,我们村就只有一个跛子,就住在这里。”里正虽不清楚官府要做什么,但照做准没错。
李瑨仪略一点头,带着人闯进了二跛子家中。
此时的二跛子正躺在床上打春盹,忽然被巨大的响声惊醒之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跟过来的里正喊道:“二跛子,公人都来了,你还不速起来?”
李瑨仪手一挥,两名捕快当即向前,拽下了床上的二跛子。
“呕…”年轻的小贺一个没忍住,扭头干呕起来。
众人:“……”
“这二跛子平日里惫懒惯了,又没人管他洗澡,他不便三年五载都不洗一次澡。”里正解释道。
李瑨仪眉头微皱,转身往外走去。
二跛子不愿跟着他们走,干巴巴的嘴唇动了动,大有张嘴大喊之意。
小贺瞥见二跛子欲呐喊的意思,当即拿出腰间的佩刀敲了一把二跛子的背部,嚷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