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夫妇分明好得很呀,镜泽也十分满意这桩婚事。
“不曾。”
“镜泽可是给你脸色看了?”
“不曾。”
方母见王氏面有忧虑,追问道:“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是夫君待我如宾客……”
王氏话还未说完,方镜泽便走进来问候方母的病。
王氏看到方镜泽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便将欲吐露出来的话咽回了肚子。
事后,方镜泽与王氏于房中谈话。
方家的家底虽已不如往日,但仍有洗衣做饭的下人和一两个供使唤的丫鬟,王氏待在方家也没有任何亏欠。
方镜泽只希望她能安分守己,不要叨扰到病榻上的老人。
“可是……”王氏嘴唇翕动,找不到任何可挑剔的地方,便又沉默了下去。
她总不能说,希望方镜泽不要总是对她这么客气,不要总是不与她说话,而要与她保持夫妻之间的亲密无间。
“亲密无间”这个词对尚且懵懂的王氏来说,太过于忸怩羞涩了。
入夜后,刚刚侍奉方母躺下的方镜泽回到房间之时,王氏早已躺在床上。
这次,王氏使了小心思,故意躺在偏中间的位置。
方镜泽心知肚明,却一言不发,依旧合衣躺在王氏身侧,只是小半个身子无可奈何的露到了床外。
王氏隐约感觉到方镜泽躺下的动静,微微张开点眼睛来看,却见方镜泽连触碰一下她都不舍得。
“夫君。”王氏侧过身,欲将手往他身上搭。
方镜泽挡开王氏的手,淡淡道:“贤妻不放荡。”
还是个小姑娘的王氏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方母逝世后,方镜泽便搬到书房住,正式与王氏分居。
不久,王氏也知道了方镜泽不肯与她同房的原因。
他活不久了。
“以后改嫁兴许可以少受婆家的脸色。”方镜泽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谦逊。
“夫君。”王氏泣不成声。
无论怎么说,她到底是享受了这么多天作为方镜泽妻子的殊荣呀。
本无缘与如玉般公子相识的她却每一日都欣赏到了高门公子得体的穿着、优雅的举止、谦和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