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秉城会把她供出去吗?!
不行,不能让姐姐知道这是她做的……
尽管知道谢秉城入魔之后,前尘尽忘,对她死心塌地,别无二心,绝不可能将她招供出去。但这突然起来的变故使她分寸大乱,破绽百出。
南锦屏害怕地咬住了指关节,心中充满了焦虑。这会不会出差错?万一姐姐要对谢秉城大刑逼供呢?万一自己的魅力失效了呢?万一谢秉城顾念旧情所以把她这个主子出卖了呢……
那么多追随者,为什么偏偏她就让谢秉城来布置摄魂阵了呢?
真是该死,该死!
南锦屏放下手指,慢慢地攥住了背后冰冷灵弓的一角,她不能冒险让谢秉城继续活下去,万一被盘问出来什么——
离她稍远的玉临渊忽然轻轻啧了一声,这一下立刻吸引住了南锦屏的注意力,她立刻将目光转向了玉临渊。
玉临渊对她抬起一隻手,用两隻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意有所指地指向她,缓缓放下手掸了掸袖间不存在的灰尘,眼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蔑然和傲慢。
我在盯着你吶。
玉临渊无声的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
南锦屏放下握住弓箭一角的手,她知道,自己这一箭射出去,玉临渊背后的月刃也可以及时将它拦下来。而动用丝弦的话,距离太远,她毕竟不是本体,在这里用傀儡的身体操纵,失了准头,也容易伤到元浅月。
——她宁愿用丝弦把自己切成碎片,也不可能去冒险伤害到元浅月一根头髮。
她站在原地,只能僵硬着身体看着谢秉城和元浅月对话。
元浅月看着面前的魔族青年,刚刚备受衝击的心神此刻也稳定了些,出声问道:“你是谢秉城吗?”
对面魔族青年抬起头来,看着她,眉心的魔印猩红如血。
谢秉城堕魔后再未踏足过灵界,自从谢秉城退婚之后,她与谢秉城再未见过面。
两家是世交,虽然与谢秉城见面的次数甚少,但她在心中一直将谢秉城视为兄友对待。
直至今日亲眼相见前,她甚至都有些侥幸心理——谢秉城入魔一事从未有任何人亲眼所见,前去搜查长平宗弟子的人只见了一地残肢,一段时间里谢家一直以为谢秉城已经同弟子们遇难。
而当他的名字出现在了通天鉴的载灵石上,灵界才知道他已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