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浅月认真地说道:“我不会同你说,反正你只要知道,你以后再见不到她,她也永远不会成为你的威胁。”
邢东乌伸手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脖子后颈,像提溜教训一隻不听话的小猫:“长脾气了,还敢跟我玩阳奉阴违这一套啊?”
元浅月一挣,朝她翻了个白眼,说道:“不是你说想依靠我吗?那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你放心,我不会亏待她,但也不会让她太好过。”
她只要一辈子衣食无忧,不生出不切实际的念头,不再威胁到邢东乌就好了。
邢东乌松开手,姿态懒散,颓靡又风流,说道:“我只是担心你做事不干净,会留下蛛丝马迹,被人抓住把柄。”
元浅月立刻挺胸抬头,说道:“哪会啊?我回去让飞鸾处理这事,飞鸾和碧霞可都是你亲自为我挑的侍女,你总信得过吧?”
邢东乌笑笑不说话。
管事的管家很快就来了。
果然是元浅月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邢东乌坐在床榻上,简单地吩咐了几句。
管家一一应是,然后退了出去。
外头立刻热闹起来,整个刑家像是随着邢东乌的几句话便苏醒了过来。陆陆续续的陌生侍女进进出出,个个低眉顺眼,收拾着房间里的狼藉,将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洁敞亮,连帘子也都换成了跟之前一模一样的款式。
新的屏风桌椅和瓷器花盆立刻搬了进来,刚折下的花枝插在人高的青瓷花瓶里,八仙桌上点起熏香,挂在墙上的名家字画甚至还带有一丝刚落笔的湿润痕迹。
整个房间都焕然一新,从满地狼藉杂乱变成了平常的素雅整洁,完全看不出之前的黑沉压抑。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死气沉沉的邢家立刻重新恢復了生机,来来往往,侍女仆役,尽职尽责,外面来来往往,候在门口的侍女年轻俏丽,个个貌美如花。
元浅月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想起来仁心道君说的焚寂宗下山清剿妖魔和收徒一事,连忙把这件事告诉了邢东乌。
邢东乌起身下床,她七八天没动弹,整个人都僵硬无比,元浅月走过去,自然而然地给她当拐杖,扶着她走到桌前。
她十分紧张地问道:“你这府上的仆从侍女们,不会有修士会混进来吧?”
邢东乌又朝她翻了个白眼,说道:“别一惊一乍的,你老神神叨叨,修士没来你别把自己先给吓疯了!何况修士来了也是找我麻烦,你在这里心惊胆战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