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浅月将其他贵女们托来的锦帕香囊往她怀里一塞,疑惑地看着她:“这么多锦帕和香囊,你用得过来吗?干嘛还想我给你做?”
她可还没到学做锦帕和香囊的年纪。
邢东乌笑了笑,她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自己的佩剑,说道:“那不一样,她们是她们,你是你。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你做的东西,也是特别的,我会贴身带在身边,日日夜夜都佩着。”
元浅月哦了一声,撇撇嘴,说道:“你少拿甜言蜜语来诓我,我才不会给你做。”
她爹想让妻子柳氏给他洗手作羹汤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语气,元浅月见得多了。
她可从不会被这些花言巧语打动,邢东乌这话拿去诓诓那些不知道她真面目的娇贵小姐还行,诓她?那可省省吧。
游园赏花会上,赵怀玉和她闲聊了一会儿,又话锋一转,说道:“小月,我听府里的下人说,元氏商会最近大张旗鼓地在到处询问求仙问道,妖魔鬼怪之类的事情,小月,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有兴趣啦?”
元浅月坐在凉亭边,说道:“只是最近看了些话本,挺向往那些神仙事迹的。”
赵怀玉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不疑有他,她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说道:“说起来神仙事迹,你知道吗,我一个大侍女最近刚得了家里的书信呢!”
元浅月不知道她话锋怎么忽然转到这里来,耐心地等着她往下说。
赵怀玉继续说道:“我也是恰好路过,今早我听见她跟其他几个侍女闲聊说,两天前,她得了一封飞鸽传书,说是她兄长在嘉峪关外的一个小城镇上作官府差役,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嘉裕城里好多百姓说是见到了仙人下山,斩妖除魔,怀疑是有什么江湖道士又在装神弄鬼呢!”
“说是那些仙人站在剑上面飞来飞去,从山里抓出好大一隻豹精,那妖怪被仙人的剑插着,浑身血淋淋的,从山里拖出来的时候,那豹精还没断气,是个人形,背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元浅月通体生凉,惊骇万分,脑子一片空白。
两天前?
是焚寂宗的仙修吗?那他们是不是很快就要到滇京了?
嘉裕城与滇京数百里之遥,中间隔了三座城池,若是坐车马,再怎么也要三四天。但仙人不一样,他们可是乘的云舟!
云舟一日千里,他们会不会已经来了?在她乘坐马车来到史官宅邸的时候,会不会在路上的时候,就与某些修士擦肩而过了?
赵怀玉没发觉她的异常,继续说道:“哎呀,这些百姓说得那么逼真,栩栩如生的,这个大侍女的兄长就把这事当做一桩趣闻说给他妹妹听,恰好我也听到了,小月,你最近喜欢听这些故事,我特意想着你今天来了,好也讲给你听——”
在众多贵女们的交谈声中,元浅月豁然起身,把坐在旁边的赵怀玉吓了一跳,她不解地问道:“小月,你这是怎么了?”
元浅月六神无主地说道:“我想起些事情,我要回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