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夫人冷冷地说道:“不要讨好我,我不喜欢你讨好我的样子。”
是命令吗?
她感到了心口的印记在发热,顺着她的四肢百骸,在叫嚣着服从,叫嚣着支配,叫嚣着卑躬屈膝,听从她的命令。
所以她立刻露出一副顺从的样子,任由那剧痛在爆发的一刻又退了回去。
看,果然是命令呢。
她不喜欢她讨好她的样子,但她一定要她顺从呢。
念夫人看着她,在见到她,带走她之后将近十天来的时间里,她第一次问起她的名字。
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卿卿。”
念夫人看着她,她站起身来,还是那样冷冷的,说道:“卿卿,从此以后,我就只是你一个人的念夫人。”
“你不用怕我,也不用讨好我,不用假意顺从我,你是自由的,我发誓,绝对不会伤害你。”
那股滚烫的印记顺着四肢百骸涌向了她的全身,鹤念卿抬起头看着她,她柔柔地笑着,虚情假意地露出一个乖顺的笑容,咬着嘴唇,受宠若惊地说道:“好的,夫人。”
她将镣铐锁在她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神经上,让她不能有丝毫抵抗挣扎的力量,然后告诉她,你可以不顺从,你可以不听话,你是自由的。
没有被施加过镣铐的人,怎么会知道这种连思想都不自由的痛苦。
念夫人在逼着让她交出鹤念卿的宗门围堵下,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她逃走了。
她们逃到了一处破庙里,念夫人受了重伤,无法再带着她御剑前行。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一处耽搁太久,会被前来追捕的人抓到,她给自己用了最强力的丹药,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好起来。
她因为这药的副作用而发起了高烧,神志不清。
那一天,鹤念卿爬上了她的床。
在残破的神像前,两人耳鬓厮磨,鹤念卿挨着她的脸颊,湿漉漉的鬓发紧紧地贴在她柔软光洁的面上。
她的面容在月光下澈美如水,鹤念卿吻在念夫人的眉眼间,在意乱情迷的时候,那双浅淡的瞳孔慢慢地变作剔透如血的朱砂红色。
也是在这一晚,她才知道念夫人未经人事。
两人缠绵着,好似走到绝望之处,再无前路,亦无退路时,只能依靠彼此那般,紧紧地相拥。
鹤念卿的目光越过念夫人的肩膀,咬着嘴唇,面露媚态,目光迷离地望向那尊静静立在破庙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