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救不了我,必与我同堕深渊。”
在最绝望狼狈时,傅雅仪也曾经说过这句话。
可最终没有救她的神,只有她一个人堕入深渊,又咬牙爬起来,爬出一条血路。
她并不希望余姝成为下一个她。
傅雅仪这个人,其实很护短,领地意识很严重。被她看中划入羽翼下的人,向来容不得别人欺辱。
本来她隻以为这是走个过场就入洞房,可谁知王家做出这檔子事来,还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得到消息时,她是压着火气来的。
见着余姝,被她一顿胡搅蛮缠,这种火气反倒消了些许。
她本想起身去外头点簇烟丝,刚站了一半却发现余姝的指节还死死攥着她的衣摆不愿松开。
傅雅仪于是又坐下了。
她淡声点评一句:“确实是个小无赖。”
留下
余姝醒来时,依旧躺在那间屋子里,窗外显然已入了夜,两根红烛虚虚摇曳,却映不亮满室光华。
昏暗与黄白交界处,现出一隻捏着白玉烟杆的手,修长且苍白,一枚玛瑙黑戒指戴于中指间。
再往上,是厚重且华贵的衣裳,以及惶惶可视,线条稍柔和些的尖尖下颚。
几乎隻一眼,她就知晓那处坐的是傅雅仪。
说不清是什么心境,可总松了口气。
她真怕睁眼时见到的是一张令人作呕的脸,又或者自己正在谁身下婉转承欢。
那还不如杀了她。
可昏睡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却忘了个彻底,隻到了嬷嬷丫鬟将她锁在床头,有人推门而入。
后面发生了什么,只要一想便近乎头痛欲裂。
察觉到她醒来,坐在太师椅上的傅雅仪缓缓起身,走到了她床前。
“醒了?”
余姝愣愣点了点头。
“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余姝摇头。
傅雅仪闻言挑眉,坐到床边,唇角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她扣住余姝的后颈,凑近她缓缓说:“你可说了些很不得了的话,做了些很不得了的事。”
余姝被迫与她对视,隻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