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是柯施,柯夫人。夫家为落北原岗的总粮商。
早年丧夫,传闻中病弱娇贵,走两步喘三口,深居简出,性情胆怯,家中生意皆由侧室打理,失去中馈所有权,郁郁不得志,越发不愿见人。
余姝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兵书和手边用团扇当匕首划拉的样子。
余姝:……
这个传闻也不太可信。
余姝坐下小半晌,她在打量两人,这两人也在打量着她。
葛蓝鹭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傅雅仪,笑着问起来:“是因为我们常常打趣你孤家寡人,所以这一次特意找个了小姑娘来撑场面吗?”
“你以前说能带到我们面前的,要么是接班人要么是心腹,这位是哪一种呢?”
心腹两个字被葛蓝鹭说得暧昧横生,仿佛说得是这两个字又不是这两个字,任谁都懂她此刻故意含蓄的说法。可那双含情目却带着凌厉,扫向余姝时多了几分审视。
傅雅仪抿了口茶,衝她扯了扯唇角,“你猜啊。”
葛蓝鹭闻言表情瞬间散了,甚至有些无趣起来,她对一旁又低下头看兵书的柯施说道:“看来被傅雅仪这家伙找到接班人了。”
柯施点点头,从一旁拿了块玉丢给余姝。
“给小朋友的见面礼。”
余姝从葛蓝鹭开始说话就有些怔愣,在心底默默琢磨了半晌傅雅仪和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此刻骤然被丢了块玉佩,更是有些措手不及。
这是上好的和田玉,看着便价值昂贵,余姝拿不准该不该收,她连刚刚葛蓝鹭嘴里的接班人三个字都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呢。
下意识地,她将求助的目光转向傅雅仪,却发现对方也正托着腮懒洋洋看自己。
“既然是柯夫人的见面礼,你自然要收下。”
傅雅仪笑了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傅宅最大的生意伙伴,算是我的老朋友,你不是要探探千矾舫的底吗?”
“我拉了她们俩给你一块儿打个掩护。”
余姝沉默起来。
此刻余姝心里想的竟不是受宠若惊于三位大佬给她打掩护,而是——
傅雅仪这样一个恶劣且心高气傲的女人居然有朋友!
刚刚那一书匣子东西一定又是她在故意逗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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