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仪睨她一眼,她又立马规规矩矩收了笑,乖乖站好了。
傅雅仪抿了口冷茶,目光上下扫过余姝,悠悠说道:“这个不是长得格外好,身段也格外好,求着我将她纳进王家时娇娇弱弱说必会伺候好我吗?”
余姝:……
余姝原被她露骨的眼神打量便有些紧张,此刻又绘声绘色描述起自己当初哀求她的场面,明明知道是顺势而为演戏给孟昭看,还是控制不出地羞耻起来。
可她这脸红却恰好被孟昭理解成了羞涩,大风大浪都见过的孟捕头此刻反倒被这股小小的暧昧吓到了,浑身不自在起来。
她想起刚刚进门时见着的细腻的肩和一截白得亮眼的小腿,抿了抿唇,总觉得余姝看向自己的眸光都带着股潋滟春情,难得守规矩地将目光放到傅雅仪身上而不是余姝身上,体贴说道:“这句话我可以当没听见。”
说罢,她便站起身来,深深看傅雅仪一眼,“我与傅大娘子行个方便,日后若有需要,还请傅大娘子也与我行个方便才是。”
傅雅仪坐在原地没有起身,衝她略一颔首,“算我欠你一回。”
孟昭算得了个小便宜,也不再逗留,拉开房门便走出去,外头的人包括王嬷嬷都规规矩矩站在门口,她清朗的声音随着离去的脚步声一同传来,“这里没问题,换下个房间接着查。”
余姝算是松了口气,她低头将刚刚被傅雅仪扯散的系带系好,低声问道:“您的说辞,孟捕头信了吗?”
“没信,”傅雅仪淡声回答道:“若是信了便不会向我讨个方便了。”
孟昭可不是什么会吃亏的人,她明明看出了两人之间有问题,说的话也有问题,却聪明着知晓这事儿不归她管,只是雁过拔毛惯了,抓着把柄总忍不住给自己先铺个路讨点好处罢了。
屋内一时寂静了下来,余姝骤然想起刚刚两人之间的亲密,总觉得这间屋子的温度都高了好几分,装作淡定自若地找了个离傅雅仪远些的地方坐下了。
傅雅仪似笑非笑,却也没有对她的行为点出些什么,隻问道:“千矾坊你看完了吗?可有什么打算?”
“看完了,”余姝见她到底给自己留了点面子,心底拉着的那股劲也松了些,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将自己今日见着的先在脑子里过了一轮,“打算还需得琢磨琢磨,不过总得先取得老太太更多信任。”
“哦?那你是想好了在她面前怎么做了?”
余姝闻言笑了,面纱下的唇略勾起,一双水盈盈的眼殷切望向自家夫人,“当然还是需要夫人的帮忙啊。”
卧薪
余姝自千矾坊回了王宅后又开始老老实实地侍奉到王老太太身边。
她自知上次与钱庄管事的对峙早已给王老太太留下了印象,也让她开始动起了不少心思,而自己现如今唯一需要做的事只有乖乖待在她身旁,展现出自己的敬意与本分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