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也点到即止,乖巧老实地站在原地不再说话。
这一日,王老太太并未给她一个明确的答覆,最终隻让文嬷嬷送她出去。
余姝来时,尚且是清晨,离去时却已经是傍晚,天边是一场独属于落北原岗红得似烈焰的火烧云,镌刻在西北尤其宽广的天空上,壮阔而瑰丽。
文嬷嬷将一众人送到了院门口,她看向余姝,眸光轻闪,若有所指道:“老太太可是第一次让我送人送到正门口呢。”
余姝与她对视,唇角略勾,恭敬回道:“这是妾身的荣幸。”
而在两人目光中,迎着这片美得不象话的天,只能看出四个字。
——这事稳了。
撒娇
事情并没有脱离余姝的掌控,几乎第二日,余姝就接到了老太太的命令,让她主持千矾坊的事,包括让各个庄子的管事出资一事也完全交给了余姝解决,至于谷临居的事,可以暂缓。
余姝自是没有什么不应的。
从她答应傅雅仪到今日,正好七日,一日不多一日不少。
后头几日余姝因为要邀管事们敲诈,狠狠忙碌起来,主要是需要计算出千矾坊扩建到预算,才好弄清楚她要敲诈多少钱,为此她甚至成日待在千矾坊内考察,总要到深更半夜才能回王宅。
可她也没有忘记向傅雅仪邀功,在百忙之间抽了点空隙托念晰带了封信给傅雅仪送去。
傅雅仪见着这封信时正在千矾坊同柯施饮茶,这些时日葛蓝鹭家事忙,急着往北边跑做生意,人都不在落北原岗,一号房里也就只有常驻于此的柯施了。
比起傅雅仪,柯施倒是多了几分悠闲散漫,即将入春,这西北的第一批春小麦才刚刚种下去,她已经收了好几个转售的大订单,半点不着急。去年冬气候严寒,她储备的粮也给她赚了一大笔,此刻钱包鼓得膨胀,几乎可以玩儿到今年七月去,而这中间只要她没有动作,就没有人抓得住大名鼎鼎的“施先生”是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