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路被堵死了,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她自己拿了一旁的火折子,也坐到了小台上,抬手扣住余姝的腰将人揽进怀里坐好,“只能往下走,下面只有四丈深,应该有能够勉强休息的地方,我们坐吊桥下去。”
“吊桥?”
傅雅仪没有过多解释,不知按住了哪里的机关,发出一阵咔哒咔哒声,两人身下的小台升起了一个银钢色的坐盆,而火折子扫到这一边才现出光滑的斜坡,这里的路再向下竟是一般滑坡一半楼梯。
坐盆上有绳索,傅雅仪将自己和余姝的腰绑在一起,另一头绳结则系在头顶的一条细长绳索上,稍一用力,两人便沿着斜坡滑了下去。
“无论是地下室还是这条二号密道,都是用来避险避灾的,但凡避险避灾总要有一定的时间,所以密道尽头应该拥有水源,一点充饥的食物,和休息的地方,足够人在下面生活起码三天。”傅雅仪一边操控绳索下滑,一边说道:“州秋驿五年前建起来的,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还只是个一栋楼的小驿站,后来我们做生意的人陆陆续续给驿长提了些建议,他一一采纳后便逐渐扩张成这样,每一个小院下都有这样两个避难所,而二级密道他听从了我的建议,做成一半斜坡一半楼梯,为的是有紧急情况可以快速降落到最下面。”
火折子是洞穴里唯一的光源,却也只能映亮一丁点儿地方,让余姝勉强看清前头是什么,滑行了大概几息,两人便到了底部。
底部的空间比上头倒是好了许多,令人惊喜的是这里除了有更多火折子、水、风干储存的肉和保暖衣物外居然还有一张紧窄的床可供人休息!
傅雅仪将余姝抱到床上,又点了两个火折子放到壁架上,火折子不能太多,多了会缺氧,这种地下室道必然有通风口,可通风口也必然不大。
她腿去自己满是灰尘的外袍,随手丢去地上,拿了那管药膏走到了余姝床边。
“把裙子掀起来。”
她淡声命令道。
余姝闻言一惊,睁大眼看向她,“什、什么?”
“你刚刚偷偷缩膝盖以为我没有看到吗?”傅雅仪并不是一个喜欢过多废话的人,想起余姝现在手臂动不了,便干脆脱了她仓促穿出来的绣花鞋,扣住她纤细的脚腕,一把将裙子掀到了膝盖以上。
“夫人!”
余姝慌乱之中口不择言道:“你不能这样!”
傅雅仪动作一顿,手却没动,扬眉道:“怎么样?”
“清理伤口真的太疼了,”余姝可怜兮兮道:“我能忍两天,等上去之后你让林姐姐把我打晕了再上药行不行?”
傅雅仪扫过她膝盖上正在渗血丝等伤口,有些玩味,“不给你用酒,隻用去腐消炎的白玉兰膏。”
余姝想抽回自己的小腿,可傅雅仪扣得紧紧的,冰凉的手圈住她,给人一种落入她的陷阱中无法逃脱的惊慌感。
“不、我不要。”
余姝在这件事上显露出了十二万分的抗拒,甚至开始挣扎起来。傅雅仪也并没有多言,用另一隻手掀起了她的裤脚,莲藕似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细腻的肌肤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细细颤抖着,像隻猫儿似的。
“余姝,如果等上去再治疗,你的腿会留下疤,还可能会发炎,我们起码需要五日时间等你好。”傅雅仪用水净了手后在自己指腹抹了药膏,用话分散起她的注意力,“现在时间对我来说格外宝贵,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