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的凶狠之名人尽皆知,无人敢方面触怒于她。
殿内很快被任野婧的亲卫清掉了大部分人,文官武将大多被踉跄着推出门外去。
任野婧令人寻了条大椅放在王座旁,这才有闲心看向拓丽和余姝。
“做得很好,”她毫不吝啬地衝拓丽笑起来,“我为你骄傲。”
刚刚还强撑一脸肃穆的拓丽眼睛亮了亮,那是压不住的愉悦,若不是场合不对,她说不定还想扑到任野婧怀里狠狠滚两圈让她多夸两句。
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她也只能咬着唇,笑道:“母亲谬讚了。”
任野婧拿绢布擦干净自己的手,这才在拓丽头上摸了两把,“辛苦你了。”
拓丽头顶并不算干净,她从脸到手都满是血,城内守卫不抵抗,宫内的守卫却是抵抗的,哪怕有可按儿的帮助也杀了不少时间才杀到的议政殿前,但任野婧没有半点嫌弃,隻说道:“你领着我们贵重的客人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晚些再进宫来。”
余姝面上戴着面纱,对任野婧投去一道感谢的目光,这是谢她没有说破自己的身份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
毕竟这是妲坍内部的权力斗争,余姝这个名字代表着傅雅仪的利益,一旦被人知晓,怕是要给傅雅仪带去不少麻烦。
“晚些时候我再去拜访你家家主。”任野婧对余姝说道。
余姝点点头表示应了。
拓丽有些不想走,可她又看看余姝,犹豫几瞬,最终还是乖乖点头。
“母亲,那我回家等你的宣见。”
说罢,她便拉着余姝往殿外走去,而殿内的任野婧已经开始大肆讚扬可按儿这等有功之臣了,等待她去做的事还有很多,几乎没有什么喘息的时间。
殿外的天蓝得似一块玉,没有半点瑕疵,也没有一块云朵点缀,太阳刺得人眼睛有些疼。
拓丽眯了眯眼,遣人寻了两匹马来,两人一人一匹,飞快上了马,一直到出了宫门前,拓丽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面上又恢復了平日里带点天真的笑容。
两人也没有提起宫里的乱事,就这么驾着马自平日里繁华此刻却颇为冷清的街道前走过,最后在傅宅与三公主府前的岔路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