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慢吞吞道:“不如你自己笑一笑试试?”
傅雅仪唇角勾起一个有些恶劣的笑,她把晶莹的黑玉烟杆放到了余姝面前,衝她扬了扬下巴,“你自己弄脏的,总得自己弄干净。”
余姝觉得她此刻的笑就很好看,像隻黑夜里的精怪一般诱惑人,于是她被美色所惑,拿出腰间的绢帕顺着烟嘴擦干净,一边擦一边说道:“我怎么不记得是我弄脏的呢?”
黑玉烟杆上有两隻手,一隻属于傅雅仪,一隻属于余姝,两人的手都洁白莹纤长,像是附身在黑色枝干上的两颗蚌,色差极为明显,也带着别样的匹配。
傅雅仪垂眸瞧她慢吞吞擦干净了,到了唇边下意识带几分调侃的话语一顿,余姝有所察觉,醉眼朦胧地抬头,一双波光粼粼的杏眼与她对视,面上满是被酒气氤氲出的红。
“嗯,”傅雅仪低低应了一声,“是我弄脏的。”
假山后骤然传出来了念晰醉醺醺的叫嚷,“姝宝呢?是不是被我们灌醉之后躲酒去了?”
余姝耳朵尖,听到的一瞬连忙衝假山后孩子气地回道:“我才没有呢!我起码还能再喝整整一个时辰,把你们都喝趴下!”
念晰:“那你人呢?”
余姝闻言推开了傅雅仪就要往外走,可又不小心腿软险些跌倒在地,傅雅仪扶了一下她,她站稳之后却一把推开对方,跌跌撞撞地走回了席面间,再次与念晰几人喝了起来。
傅雅仪难得有些无奈,她在假山后头等了几刻,等到后头的嚷嚷声小了些才重新走出去,最后站在了已经醉倒在桌前的余姝面前。
半开放的暖阁只需将门前长达三丈的帘幕合上便可将风挡灾外头,屋子里燃着的暖碳足够将屋子烘至最舒适的温度,傅雅仪刚要吩咐人将帘幕合上,外头却传来巨大的声响,一道烟花如流星般直升天际最后又炸开,银白的流光瞬间铺满了天际,并且源源不断出现。
这声响将屋子里躺得七仰八叉的人炸醒,林人音一把拿出了自己的短剑,迷茫地四处张望,喃喃道:“是有人拿火药来炸房子了吗?”
薛好一躺在地上踢了她一脚,哈哈大笑,“是烟花,你个蠢货。”
月娘趴在地上,悠闲地翘起脚,双手托腮,感叹道:“哇,好漂亮啊。”
莺歌靠在栏杆旁,点评:“那个炸开的烟花好像一隻猪。”
玉安点点头:“姐姐你说的对。”
赦赫丽有些奇怪地眯着眼看了会儿,醉醺醺道:“什么猪,那明明是隻鸟儿啊。”
春月笑起来,“不是鸟吧?是小桥流水的景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