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的?”
余姝诧异地挑了挑眉。
傅雅仪下巴搭在她肩上,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双手从她身前穿过,从桌面上拿了一张宣纸和一隻狼毫笔,“但是有条件,你要替我抄几首诗。”
余姝:“什么诗?”
傅雅仪没说话,反倒用绢帕捏起那块美玉,轻轻哼笑一声,“余姝,这块玉光泽不行,你能一边养养一边写吗?这是你要抄的诗。”
余姝一瞧那诗再一瞧那玉,哪儿不知道傅雅仪打的什么主意,她顿时熏红了脸,却妄图保持自然地说道:“夫人实在是不诚心,送玉也不送块好些的,还要我来养。”
傅雅仪眸光轻闪,与她还真就演上了,勾唇笑道:“那你养不养?”
余姝咬了咬唇,却感到几分刺激,隻环顾了一圈四周,见着侍女早被傅雅仪打发走了才颇为大胆地说道:“夫人下的令,我又怎么能不遵从呢?”
她今日穿了条纱製的褥群,重重迭迭,极为繁复,可当她握住狼毫笔的那一刻还是有些失神,傅雅仪替她整理好裙摆,她颇为玩味地对余姝说:“那你先写吧。”
余姝抿了抿唇,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起了看完婵松地宫后那个荒唐的梦,她没想过有一日竟然梦境真的能够发生在现实中。
狼毫笔尖轻颤,她用有些潦草的行书在写下第一行,“画堂南畔件,一向偎人颤。(1)”。
然后便是些,“情超楚王朝云梦,乐过冰琼晓露踪”、“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之类的诗了,也没有几首完整的,大多是些简短的诗句。
她越写身子战栗得越厉害,最后干脆有些恼羞成怒地将笔一丢,抬起一双盈盈波光的眼,满面薄红道:“我不写了。”
“哦?”傅雅仪声调微扬,指尖把玩着她的耳垂,懒声道:“咱们有过约定,你若是说了一次不再继续,那这教导也就结束了。”
余姝瞪了她一眼,还真没想到她竟然用这种事威胁自己,余姝强忍着那点难受,转过身揽住她的脖颈,在她脸上乖巧地贴了贴,软声道:“夫人,饶了我吧。”
余姝在某些方面来说是极为娇气的。
傅雅仪也没想逗弄太狠,隻垂眸盯着她红润的唇瞧了半晌。
余姝被盯得背脊紧绷,没忍住舔了舔唇,就这么一下,反倒被傅雅仪捏住了舌尖再收不回去,她顿时睁大了眼,妄图抬手解救自己,却又反倒被傅雅仪扣住了另外两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