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仪低声笑了笑,逗了她一刻后便放了手,那小小的舌尖立马缩回唇齿间藏好。
她复又垂首吻上了余姝的唇。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长到那块晶莹温润的白玉被重新放回了锦盒中余姝也没有发现,她隻沉溺进了难得的深吻中。
午后阳光恰暖,纱幕重重,这个下午无论是余姝还是傅雅仪都过得颇为愉悦。
及至两日后,傅雅仪带着余姝去赴了月容长老的约。
月容长老这个约,无论是傅雅仪还是余姝都有些猜测,只是并不非常确定。
昨日赦赫丽那头对金身的处理方法倒是有了一些眉目,隻言要寻一寻当初弗宓女子们的后代,将金身交给她们是最稳妥的法子。
可当年在史书中的说法是弗宓一城几乎没几个人幸存,哪怕有人幸存那也早早迁移去了别处,就算史书撒了谎,按照那本秀才的地志来说,当年攻城的将军是有护住不少弗宓女人的,那那些女人的下落也是成谜的,过了这么多年完全无从查询。
众人唯一能做的只有从当年征西大将军身上着手,总不可能所有存活下来的女人一夜之间全消失了吧?总会有点痕迹吧?更何况这名征西大将作为一个中原人,对他的文字记载总该比弗宓多一点,也好找一点。
于是昨日傅雅仪便开始下令去寻有关于四百八十二年前征伐弗宓的大将的相关信息,隻准备今日拜访完月容大师后再回去瞧瞧。
可是无论是余姝还是傅雅仪,对这位长老都抱有几分怀疑,倒不是怀疑她有什么恶意,而是时间太巧了些。
傅家将金笼子敲毁送去庵璧寺是七日前,可按照静渊的说法,月容长老实际上在将近二十日之前便想邀傅雅仪前去寺中一叙了。
除了送金子一事,傅雅仪与庵璧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牵扯,她们本觉得月容长老应该是为了这件事,可时间对不上,二十日之前该是她们通过落北文刊匿名征询有关于弗宓的文献资料时。
实际上,在这件事上,确实是有些奇特的。因为那几本起大作用的书虽每一本都写了不同的地址,可周月上访前去递交奖金时那几户人家却全都满脸疑惑,那些并不是他们递交到书社的,这几本书上均是假身份。
这件事在开金像的第二日周月便禀报过,只是当时事情颇多,便没有时间去追查这件事究竟是谁干的。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个世上说不准还有其他人也是知晓金身一事的,并且十分敏锐一直关注着落北原岗这个地区,否则不可能关于弗宓过往的需求一出现,那几本引导大家寻到真相的书也就出现了,这太巧合了些。
月容长老遣人前来,几乎令傅雅仪和余姝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件事。
两人被引导着踏进月容的房中时里头正熏着颇为浓烈的香,整间屋子都仿若被烟雾缭绕,险些令人看不清里头坐着的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