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接着等余姝终于能转过身时却再次揽住了傅雅仪的脖颈主动继续这个吻。
她低声说:“夫人,其实我很害怕。”
傅雅仪说:“嗯。”
她没有问她是因为什么而害怕,是被缇亚丽抓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句话里的内容太复杂了,莫说是傅雅仪,哪怕是余姝本人都不愿意去探究。
她隻难得的拉着傅雅仪主动在床边孟浪起来,她扬起下巴,感受傅雅仪纤细的手,也感受两人卷在一起如滔天巨浪的疯狂。
她似乎听到了傅雅仪说:“余姝,你的害怕之后总还有我。我这么厉害,能挡去多少大浪呢?”
余姝哑声说:“夫人,你是不是自傲了一点?”
傅雅仪扬眉,“有吗?”
余姝有些力竭地躺在锦被上,终于还是败下阵来,点点头,“有有有,我没力气了。”
她现在是在讨饶,刚刚的对话中她感觉不到傅雅仪的情绪,在床上反倒能够感受到她的珍视和后怕,对待她像是某些荒兽对待失而復得的珍宝,用亲密来缓解心底的焦灼。
所以傅雅仪没有理会她的求饶,又来了好几次。
于是余姝在结束后故意问:“为什么夫人今天要和我说这些?”
傅雅仪也在笑,坦然道:“因为把你弄丢了第二次,想和你把该说的话说清楚。”
余姝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气。
哪怕心底的一些困惑还有没解开,唇角却勾了勾。
她已经听懂了傅雅仪的意思。
因为她把余姝弄丢了第二次,所以她心急如焚,忧思难解,忍不住在终于解决所有事之后和她互诉衷肠,只是选择的方式是教余姝如何面对她的诘责,是向余姝剖出自己心底真正的想法。
傅雅仪总是深沉而密不透风,第一次浅浅的拉开一道小口让余姝将脑袋探进去看了一二。
原来她也是会有举棋不定与无奈的事。
她从未在神坛之上俯瞰余姝。
两日之后傅雅仪应邀与费蒙柯伊进行的秘密会谈。
费蒙柯伊解决了缇亚丽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这回主要是和傅雅仪细说武器交易的事情,这桩事必须秘密进行,不能走漏风声。
地点定的甚至不是王宫而是她们居住的宅子里,给足了傅雅仪面子。
待到日落西山时费蒙柯伊才乘上了马车离去,傅雅仪彼时闲散地倚靠在院子的摇椅里头,脚边五隻小老虎正嗷呜嗷呜打架,落日将它们的皮毛打得尤其油光锃亮,显然这段时日被养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