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元霰则并不被允许离开,他们准备用元霰作为和赵玉那头交流的通道,顺便也当成人质。
毕竟监察使和工部的这群人打交道打得不少。
他们大多是些良善人,心不够脏,否则也不至于在工部这么久还是被排挤的命了,无论元霰本来就是赵玉手下的人还是赵玉找的能够托付重任的人,起码都是赵玉的人,赵玉若有什么做得不好,元霰的命便是抵扣,也令赵玉不敢耍什么花样。
这一手威胁监察使自认为做得颇好,他们甚至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利用了一切能够利用的条件,值得他们再去天香阁喝两壶。
被留下的元霰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危险,她站在窗外看了眼已经快到的军队,眸光闪了闪。
收到信的傅雅仪和余姝瞧着那信觉得有几分好笑。
却也如那头几位大人所愿,将雍城内的动乱闹得更加声势浩大一些,短短七日便带起了几场小规模的械斗,令监察使和西北州牧连连称好,甚至还给赵玉画了个更大的饼,比如回朝廷后必然会向圣上言明她的贡献,令她升官进爵。
对此,赵玉态度很冷漠。
她看穿了监察使这群人的真面目,真有这样的功劳,他们哪儿会舍得给底下做实事的人。
他们只会来事的时候往后躲,论功行赏的时候往前跳。
甚至在平定完内乱之后死几个来这里治理的官员也不算什么,毕竟她们可是真真切切看到了监察使和西北州牧的勾结,更重要的是她们知道这里的金山的存在,谁知道会不会在朝堂上趁机参监察使一本?
虽然朝廷上阉党和士大夫的争端工部这群只会埋头苦干的并不怎么参与,可这次波及生死,谁知道会不会因为怀有怨恨被士大夫们拉拢,成为参他一本的证据?
再怎么说,赵玉她们也是堂堂正正科举考出来的功名,再怎么算也不可能和阉党站在一处。
监察使画的饼越大,她就越想冷笑。
她的老师,她的同门已经习惯了隐匿,似乎也只有她,在这段时间斗志昂扬百般筹谋,甚至无所畏惧。
及至九月十五,距离流民抢占雍城已经过去了二十三日。
距离朝廷原定的火烧夏州口的时间,也已经过去了二十三日。
这也是监察使给予赵玉的十五日期限。
可是孙二没有被拉下台,火铳也没有被消耗。
城内的气氛剑拔弩张,却一直被傅雅仪和余姝压着没有超过一个度,这么些时日甚至连人都没死几个。
赵玉给福榆那头的答覆是孙二威势颇重,并且有所察觉,对张三李四进行了反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