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三个却坐在原地没动,隻这般直白的打量起文史芸来。
“按理说文史芸今年该是二十七八的年龄,可这么一看却又觉得她该只有双十年华了,”鸾鸾啧啧称奇。
就这么一会儿,文史芸便已经到了几人跟前,衝她们微微一礼。
“文史芸见过各位。”
傅雅仪扫过她,扬眉,“文娘子请坐。”
她们并不是很想为难文史芸,反倒对她颇为感兴趣。
文史芸的坐姿不是那种文雅的恪守大家闺秀的礼仪的姿势,反倒颇为自在随心,却也赏心悦目。
她没有和傅雅仪客气,坐下后衝给她倒了杯茶的余姝道谢,便轻声说道:“今日我前来拜访傅大当家有一个请求。”
傅雅仪:“说说看。”
文史芸回答:“我想随您一同前往东瀛。”
“为什么?”这倒是激起了傅雅仪的兴趣,她睨了一眼元霰,元霰满脸无辜。
这肯定不是元霰告诉文史芸她要出海的,难不成真是被文史芸算出来的?
“其一是为了让你们对我兄长网开一面。”
淮安总兵落在她们手里日子绝对不难过,但是也不算好过,尊贵荣耀全被剥夺,她们不会信任他,更不会重用他,只会软禁他,保证人不死。文史芸和兄长关系不好不坏,过来求上一求倒是合情合理。
“其二是为我自己,”她抿了口茶,神态自若,“我于观星一途钻研数十年,现如今有几处困惑不解,想去东瀛那头瞧瞧有没有解法。”
“文娘子是要去那边讨教?”余姝问道。
“自然不是,”文史芸笑了,仁慈的眼底却有几分难以让人察觉的自傲,“只是想换一个地方观察星象罢了。”
傅雅仪:“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带你去?”
“我用处很大,我会观星象也会观洋流,借此可以判断天气和风向,也能预测吉凶,多我一个总能替您解几分忧虑,多一分保障。”
傅雅仪敲了敲桌面,不动声色,“还有呢?”
“我前日向元将军提了一计,未来效果应该不错,足以证明我脑子也挺好使。”
“是什么?”
文史芸轻声说:“我建议元将军拿下汉经厂,此刻朝廷内忧外患,四处起义频发,我手中有这些年来自历朝历代总结出来的造反经要,个个大义凛然,极易煽动百姓情绪,可装订成册,分散成不同的教义散布给意图谋反之人,届时他们有了这东西必然要组织信众刊印出来,整个魏国除了涟水和赤北的汉经厂哪个敢印,届时元将军凭借这两个汉印厂也能长久的有收入来源。”
这年头印书并不便宜,但手握两个印刷厂,再加上有固定的销路,那便相当于等着钱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