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雅仪任她压在自己身上,“去哪里?”
“是个只有我们俩的地方。”余姝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可以,”傅雅仪隻将自己手中的鱼食通通丢进鱼塘中,“何时出发?”
池塘里的胖头鱼有几个做了鱼跃,溅出来的水花扑了两人一脸,余姝没忍住笑出声来,“明日出发好不好?”
说罢她笑骂道:“择日我非要月娘姐姐几人过来将这些调皮的胖头鱼捞去煮了吃不可。”
傅雅仪随手从桌面上拿了快帕子,给她擦了擦脸,面上也有些笑意:“那它们倒是有些冤枉,被我连累了。”
此刻有风拂进,余姝侧头在傅雅仪面上吻了吻,低声说:“生辰只有我与夫人,或许会单调了些。”
若是寻常人,大抵余姝说了这话便会捧场的说无事,有你便很好了,再说几句甜蜜话,两人气氛便会越发蜜里调油。
但傅雅仪这么多年,脾气性格没怎么变过,听着了这话也只会说:“我寻思着,再单调你应该也会让场面比较热闹。”
余姝一把捂住她的嘴。
“不要往下想。”她连忙道:“看我就行了,别想礼物是什么。”
傅雅仪太聪明了,就这么一句话都能给她寻到可能的礼物方向,再让她想下去那还得了?
傅雅仪的眼睛是偏冷厉傲慢的丹凤眼,但此刻眼底却盈着一汪促狭的笑意,格外显眼。
余姝后知后觉松开了手,倒是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声音清甜的悠悠道:“夫人这么多年,总还是这么爱捉弄人。”
她已经许久不见傅雅仪这样逗弄她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了,刚刚反倒有点儿不适应。
从落北原岗出发时余姝和傅雅仪没和任何人说,因为一旦说起大概就走不了了。
傅雅仪过寿,少不得傅宅的姑娘们都想共同庆贺,要不是傅雅仪每年都提前提醒在外执掌生意的姑娘们她的生辰不必回来,怕是傅宅的门坎能被她们踩坏,不过饶是如此,每年该送的礼物也还是如雪花般源源不断的进了傅宅的仓库里,今年大概也是如此,毕竟两人出门前便已经有不少礼物入库了。
这次出行还是春月给她们打的掩护,为此余姝甚至承诺放春月半个月假和塔塔符儿出门玩。
这两人这些年互相引为知己好友,塔塔符儿对春月是全身心的依赖,出海两年回来恨不得日日粘在春月身边,只是春月毕竟是傅宅里资历颇深的女使之一,这些年还接过了傅宅的中馈,成了掌家娘子,手下多了许多田庄要管理,很是抽不出时间,为此塔塔符儿不敢去傅雅仪面前说什么,但是却去了好几回余宅,撒泼打滚的让余姝给她和春月多製造点相处机会。
余姝便是抓住了这个先机,以半个月假期为诱惑,让塔塔符儿去说服了春月给她们打掩护,否则春月怕是也不乐意让傅雅仪和她就这么出门,毕竟今年春月也想着一切都安定了下来,可以好好帮傅雅仪办个寿宴,这么多年来傅宅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