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命不好吧。”
她们已经站在了无数人都难以想象的权力巅峰,若仍旧无法实现自己想实现的事,那也只能说是没有这个命了。
冬去春来,嫩芽冒出时,春闱也来了,但这一次与往常不同。
这是第一次,春闱有女子参与。
虽然朝中已经有了不少女性官员,但要打破科举的壁垒实际上并没有那样简单,在魏清弭上任之初,这件事就在推进,但也只是循序渐进。
西北模式的女子学堂若没有魏清弭在背后首肯,是不可能在魏国的国土上开得这样快速的。
但这也只是被清高的读书人视作九流的技术罢了,所以推行简单。
要让科举出现女人,是做不到自下而上的,只能自上而下。
勋贵之家良多,也偶有一些家庭,主脉未尝有男子,只有女子,有的会选择招赘,有的会选择过继,都是为了保持主脉掌控家族权柄的手段。
但是自从魏清弭首肯了女子自己开户之后,逐渐有勋贵上书,恳求将勋爵传承给自己的女儿。
勋爵不代表官爵,做事都要一步步来,温水煮青蛙之下,最开始是女子承爵,然后是贵族女子承爵后要承担责任,远洋出征,以保证名正言顺,待她们有了功勋,授官便水到渠成。
朝堂女性高管越来越多,科举向女子开放便理所当然,只是这一回依旧隻对贵族女子开房,但未来迟早会遍及全民。
一茬又一茬的人不入朝堂,朝堂中的局势也越发焦灼。
在魏雨璇同余羡长谈之后,太女党为魏雨璇争权的行为越发激烈,羽林卫与城防军已经握到了魏雨璇手中,比起过往六年几乎除了被授予东宫外,什么都没有,现在的进度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京城到了夏季便更沉闷些,连带着气氛也压抑。
天子脚下的子民,个个灵敏。
果然没几日便出了大案。
历朝历代抑製土地兼并都是重点,这回的案子一开始是太女一党查出来保皇党内的贪腐,但到了后来,漩涡越来越大,卷进去的人越来越多,从京城到江南,朝廷钦犯抓了一路,哪一派的人都有,断头台上每天都砍不完,血流成河。
这样一直到了来年五月,这片人人自危的阴翳才结束。
紧随而来的万国博览会的热闹甚至都难以衝刷这一整年的血腥。
朝廷空了这么多位置,很是升了一批人,又在举子中重用了一批人。
这么一回,堪称两败俱伤,反倒令两面都蛰伏了起来,朝野肃清,连党争都少了不少,做实事的官员倒是多更多。
这是件好事,却也只是暂时的,朝廷是个大染缸,迟早会将所有人都卷进来。
这样的平静保持了整整三年,整个魏国飞速发展,与外界的来往越来越频繁,几个重要的港口出现金发碧眼的洋商都已经让百姓们习惯,沿海百姓出海前往南洋更是方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