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爱意无法躲藏。
“你怎么这就猜到了?”
她承认的太快,以至于还有一些理由没摆出来的我都愣了一下。
杨周雪可能把我这一瞬间的愣怔误解为其他的东西,她脸上浮起来的笑很淡很淡。
“是,你说的都对,”她道,“我小时候不止一次地听贮禾说起过那个被谢氏狸猫换太子的杨家真正的嫡女,我总是在想你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过得比我更幸福,也不止一次地想从杨夫人和杨旻的脸色看出你的长相。”
她换了口气,还看着我,只是神色漠然:“你拿玉佩去典当的那家当铺里有观海阁的人,于是我早早地在将军府门口等着,看你从马车上走下来。”
我回忆起自己回到将军府的那天,隻记得杨周雪站在门口看着我,那时我的心绪被满腔惊喜和恐慌填满,从没想过杨周雪看着我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思。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杨周雪看着我就像看一隻怯生生的小鹿,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她。
“你长的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眼睛要更亮一点,盯着我看的时候,京城里最好看的花都要失了颜色。”
她不敢把太长久的目光停留在谢氏身上,怕自己要哭,让杨夫人心生不满,于是隻好看着我。
“那天晚上我在行春居里掉眼泪,我和自己的亲生母亲只见了这么一面就阴阳两隔,和害死她又祸害了我的杨夫人、杨旻还要继续虚与委蛇下去。我得知了姬安的计划时就准备横插一脚,可我想到你时却又觉得你无辜至极,不该得到那样的结局。”
她一见钟情,也失了分寸。
我面对这样厚重的心意,一时无言以对,但我知道我不能一直沉默下去。
“我梦到过你两次,”我道,隐去了一些不那么美好的内容,“杨周雪,那两次都是我穿着嫁衣来嫁你。”
花愁
我没想过杨周雪会吻我。
她凑近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就被她用强硬地姿态扣住了肩膀。
她的眼睛逡巡过我的眉眼,再低下头,嘴唇擦过我的唇瓣,停了好一会儿。
我闭着眼睛,感官在不断地放大,能够感觉到杨周雪冰凉的手越收越紧,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然后她才放开了我。
我坐在椅子上喘息不定,杨周雪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她问:“你做了什么样的梦,才会梦到穿着嫁衣来嫁我?”
她漂亮的眼睛里流转着被烛火倒映着的光,亮晶晶地看着我时,一瞬间让我回想起元旦那天满城的花灯。
我红着脸不肯说,于是被她贴近了又讨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