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我想剪头髮。”周淙把行李箱靠到客厅一角,对着穿衣镜里摆弄着长长的头髮,“留好多年长头髮了,有点审美疲劳,我想剪短,剪个齐肩的长度,你看行吗?”
杨行想都不想,一迭声应道:“行行行,怎么不行,我们心心什么髮型都好看,剪剪剪,我陪你去剪——你瞪我做什么?”
宋停闻言又挑挑眉:“不能孩子说啥是啥?”
“啊,有问题吗,孩子说啥了?”杨行的笑意顿时凝固在脸上。
孩子说她要在正月里去剪头!他居然一口答应了!
杨行登时从沙发里跳起来,一面砸出去一个抱枕,一面指着周淙就骂:“好你个小兔崽子!”
周淙笑嘻嘻地接住抱枕,刚抛回去就听见大门被轻轻敲响。
门一开,温且寒抱着猫站在外面怯怯地往屋里看了一下,看见杨行和宋停还在就把正要踏进周淙家门的脚后撤半步收到了外面。
“周淙姐,我没什么事儿,知道你挺惦记大爷的,就过来烦你一下,告诉你它好了。”
温且寒乖乖巧巧地抱着猫,周淙也不请温且寒进门,伸手挼了几把油光水滑的猫背,猫大爷伸出两隻前腿捉周淙的手玩儿,爪子都好好地收在肉垫里,调皮、活泼又温顺。
“是吗,豆包?”周淙捏着猫的肉垫握手。
猫很愉快地配合她,温且寒盯着那隻手指纤长的手目不转睛。
周淙跟猫大爷玩儿了几下便收回手,温柔地笑了笑:“没事就好,豆包一看就很健壮。”
温且寒似有几分踌躇,又顾忌周淙有亲戚在,嘴唇动了两下最后只能怏怏地告别:“那我没事了,我回家了。”
周淙点点头,等温且寒开了家门才转身回自己家,不料门还没关呢,就听见对面一声痛呼,然后门“咣”得一声被猛推出来反砸在墙上。
这下连杨行和宋停都被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过来一看,温且寒捧着左手脸色痛苦地蹲到了地上,猫“嗖”地跑回屋里一个箭步直接跳上空调柜机,瞪大眼睛看着门口的一堆人。
休假
周淙蹲过去抓住温且寒的手一点点掰开,看到她左手食指和中指的第一个指节上一道深深的夹痕已经光速变成深紫红色,看着都觉得自己的手指隐隐作痛。
“怎么这么不小心?勾勾指节,还能动吗?挤坏骨头了吗?”
温且寒白着脸疼得“嘶嘶”抽气,泪花挂在眼眶上摇摇欲坠,动了动指节确定没伤着骨头,开口却是道歉:“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又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