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停用耳温枪打了温度,皱着眉头神色严肃:“398c,怎么会突然烧这样厉害?”
杨行握着周淙的手一脸焦虑:“这手冰凉冰凉的,还要烧呢。”
周淙冷得厉害,缩着身子钻在被子里,能听到自己的牙齿都在咯咯响,杨行端了温水过来把她扶坐起来:“心心乖,先把药吃了。”
吃过药又一头栽进被褥里,杨行把被角掖好,坐在床边怔怔地盯着周淙看了好半天。
宋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咱们定个闹钟,到四点钟过来看她。”
凌晨四点刚过两分钟,杨行和宋停就过来了,卧室门一推开,两个人都愣住。
窗帘拉开着,周淙醒着,就呆呆地坐在床边披头散发地盯着窗外,瘦削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里勾勒出一副孤独的线描。
“已经退烧了,”周淙嗓子被烧得干哑,说话还有点颤颤的,但没有转身,“你们回去睡觉吧,我没事儿了。”
杨行正要开口就被宋停抢了先:“没事儿就好。你注意休息,天亮以后我们带你去喝早茶。”
“嗯,”周淙还是没动,宋停推着杨行出门回家。
关了大门,宋停才压低声音说:“心心在哭。”
“我当然发现了!”杨行忧心得不行,“我就知道这孩子闷着准没好儿!”
两个人进家赶紧窝回床上躺着,上年纪的人睡不好很影响次日工作,但他们还真睡不着,宋停凑过去跟杨行轻轻地碰了碰头:“我建议心心还是去看一看心理医生比较好。”
杨行枕着胳膊叹了口气:“憋太久了。人的情绪问题都不是三天五天形成的,依着她那个性子,我猜她从跟那女作家恋爱的时候就很有心理压力。爆发点应该从她没见到那女作家最后一面,女作家临死前没拿到书开始,接下来被曝光、被网暴,最后又辞去了努力经营这么久的事业。让一个本来就有心理创伤的人独自消化这些变故,太难了。”
宋停“嗯”了一声,又接着道:“所以你拉着她来新加坡度假,还试着让她去交个女朋友,改换生活环境和方式来转移注意力,慢慢消磨掉负面情绪?”
“好像不管用,她陷得太深了,还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杨行懊恼地捋了捋头髮,“心疼死我了。”
最近这几章很致郁,就那种深深地把情绪问题压在心底里的感觉,没有大事情发生,没有触发的点,像蒙了一层浸水的纱布一样,可以呼吸,但很沉重。
和小温的感情线正在提了,不过写be文的心态很矛盾,因为预知结局,所以会本能地抗拒情节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