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又悄咪咪地变大了,周淙关上车窗,温且寒也把副驾这边给关了。
“好在后来还是想明白了,只是我……落下一点点小毛病,每逢下雨天气就会有点情绪紧张,”周淙做了个不太明显的深呼吸,“在古镇出事那天是个雨天。”
啄吻
那天回家的车程足足走了一个半小时,周淙说她在雨天会有点情绪紧张,温且寒一向擅长惹人生气而不懂怎么安慰人,憋了半天,最终壮着胆子抓住了周淙的右手。
周淙短暂地挣扎了一下便随她去,一时间觉得温且寒还挺贴心,那股如影如随的紧张情绪还真散了个七七八八。
“单手开车不安全。”两个人牵了一会儿手,周淙手心都潮了。
温且寒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嘴里还在那儿强:“我觉得你开车很稳,说不定用脚也行。”
周淙被逗笑,两个人又诡异地安静了一阵儿,快到家时周淙才又开口说:“唱歌的时候,脑子里是空的。”
“哦,”温且寒应了一句,也不知道怎么接,只能夸周淙唱歌挺好听。
“空的,其实也是满的,因为一切过去都像过电影一般在脑子里走了一遍。”周淙说。
车子终于驶进小区,温且寒直到下了地库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巴巴地追着周淙问:“那你过电影的时候,有我的镜头吗?”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电梯,周淙摁亮按键,犹豫了几秒钟才据实答道:“有,有很多。”
天天跟个小狗一样绕着她蹦跶来蹦跶去,存在感刷得那么高,怎么会没有呢?
温且寒隻觉得满耳朵“扑通扑通”都是自己的心跳声,连电梯到达开了门都没注意,还是周淙出去后又返身回来拉了她一把,这一把拉住就松不开了,温且寒立刻反客为主抓住周淙的手紧紧握着。
周淙无奈地笑了一下,像拉着一个不听话的小朋友一样,牵着温且寒回了家。
进门开大灯换鞋,豆包就在地垫上蹲着,像是在等她们回去的样子,周淙立刻甩开温且寒的手弯腰把猫抱了起来,“我们豆包是不是饿坏啦?摸着好像瘦了一点呢。”
温且寒恨恨地跟在后面咬牙,看猫如看世仇,“它哪里瘦啦?我才瘦了呢!”
周淙只顾着撸猫,对温且寒的抱怨充耳不闻,却又忍不住扭头打量温且寒,一看就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