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就为了你往上升?”温且寒一肚子火,恼得嗓子疼。
温克伟闻言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扇温且寒耳光,巴掌呼到人脸边硬生生停住。
“小寒,你要爸跟你说多少次,跟仲远结婚不是为了爸爸往上升,也不是为了巴结你梁叔。”温克伟一咬牙,脸色也严肃许多,“结盟,你懂吗?我们是一个利益共同体,结亲是为了巩固这个结盟,最终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小辈。”
温且寒不想听,不愿意听,也听不明白,更不想琢磨那里头的脏事儿,她只知道他们可能要有麻烦了。
“我不愿意。”她不改口。
初一的夜,寒风割脸。
温且寒躺在后座上,羽绒服蒙着头,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偷偷哭。
周淙接了电话就地出发,从良首开了五个小时的车,下午四点多到达东潭市,温且寒拉着个行李箱呆在肯德基里发呆。
接上人不停顿就走,换温且寒开车出东潭市,周淙就坐在副驾上用湿巾擦了手,随便啃两个鸡翅垫垫肚子。
歇了一个多钟头天也黑透了,温且寒没开过夜车,两个人又换过来。
周淙问她怎么又闹成这样,温且寒半真半假地说她父母又逼她改,逼她相亲,非得让她走结婚生子的正常人的路。
她不敢说可能是她爸摊上事儿了,想通过结亲巩固利益联盟来求一个庇护。
太脏了,太恶心了,太不是东西。
周淙没说什么,没再劝温且寒多谅解谅解父母,在这个事儿上她没发言权,每一对妥协的父母最终都是败给了对孩子的爱,她是胜之不武的既得利益者,没什么心得能传授与人。
温且寒情绪明显不好,周淙让她去后座上躺着,这人去了后就再也没出声儿。
小朋友受委屈了,那就睡吧,睡着了时间就过得特别快,烦心事儿也能暂时搁下。
新年
两个人十一点多进良首市区,等到家的时候将将十二点,大门一开,温且寒整个人都愣住了,下意识地往周淙身后躲了半步。
周召良和杨荷芳居然都还没睡,两个人齐齐站在门口,周淙把温且寒拉进来:“爸,小寒来了。”
温且寒立即挺直身子问好:“叔叔阿姨新年好。”
岂料老周同志从兜里摸出两个红包来,先给温且寒一个,才把剩下那个给了周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