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们这个年纪,手挽手挎着走路很正常,但十指相扣就显得太过亲昵,温且寒有被惊到。
“小寒,你有话对我说吗?”
周淙漫不经心地问,却很认真地看着她。
折月
温且寒还沉浸在被周淙光天化日之下主动牵手的狂喜之中,整个人懵得都要原地升天,感觉心都要跳到耳朵里了,朦朦胧胧听见周淙的话,磕磕巴巴半天才问了句傻子发言:“这天牵手是不是有点热?”
她手心满满都是汗。
周淙还是那样云淡风轻地看她一眼:“是有点热,那就不要牵了。”
她刚要松手就被温且寒狠狠攥住:“不行,要牵。”
“为什么?”周淙问。
“你你你……是你主动的,你先牵了我,现在又要松开,你逗我玩儿呢?”温且寒急得脑门儿上都沁出一层薄汗。
周淙笑道:“是啊,逗你玩儿呢。”
“你,你不许逗我玩儿。”
微风吹拂,周淙的裙角飘起来扫到温且寒的腿上,轻轻柔柔的,像情人的手,风儿将一句短短的话送到她耳中,温且寒听见周淙说,“那可怎么办,我想逗你一辈子的呢。”
温且寒听懂了,周淙在跟她表白,愿意许她一生陪伴,不论她有什么难处别独自做决定,也别一个人咬着牙扛,她会跟她一起承担,这是爱人共度一生的信则。
可她怎么舍得。
周淙那么干净,让她听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觉得脏了她。
温且寒觉得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相伴就很好,周淙不需要知道内幕,不需要知道理由,不需要知道她的烦恼,只要静静地在她身后,让她一转身就能看到就好。
可周淙显然不这么想,温且寒能看得出来,周淙很担心她。
两个人莫名陷入诡异的沉默里,一路无言地开车回家,温且寒第一次落荒而逃,换了衣服后躲进房间里不出来。
周淙煮了小馄饨,起锅后才去叫人。
碗里散着热气,清汤里飘着薄纸般的面皮,粉色的馅肉隔着面皮透出皮肤一样的粉色,切碎的葱花香菜浮在汤面上,如嫩芽点翠,看上去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