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淙霎时间怔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疼痛
温且寒满脸嘲讽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周淙,“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没谁能离了谁就过不了的。”
“劫难面前陪伴抵个鬼用,毫无意义。”
周淙紧抿着唇,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温且寒,像某种机敏的猛禽,沉静的表面下藏匿着汹涌的攻击欲。
温且寒毫不示弱地迎着她的目光,继续字字扎心道:“周淙,我发现你的控制欲还真是挺强的,你管我也就算了,连我怎么处理我家的麻烦你都想让我遂你的意。”
“每次打电话你都要来来回回探我的话,来东潭看我也是这样,总想教我一些道理。”
温且寒蓦地冷笑一声:“谁要你教啊?谁要你管啊,你凭什么啊?”
周淙感觉自己在耳鸣,怀疑自己听到的那些话都是幻觉,可她看着眼前活生生的、满脸怨恨的温且寒,又告诉自己不要自欺欺人。
“不让我管了是吗?”
“是不让我再问你家的事儿,还是你这个人以后都不要让我再问了?”
周淙压着胸腔里的一口气,猛地上前两步攥着温且寒的衬衣领子一把将人提起来推到了墙壁上,四目相对,双方眸中的情绪一丝不落地看进彼此的眼里。
温且寒是真的在怨,周淙是真的在疼。
我已经走错了路,你救不了我,不如就此别过。温且寒心头滴着血,一句又一句地刺着她的爱人。
“别管我了,周淙。”
“我讨厌你总是用这样游刃有余的样子来显得我特别幼稚,特别愚蠢。”
“我讨厌你总是理性到冷漠的无情模样,看起来特别虚伪。”
“我讨厌这种被碾压的感觉。”
周淙愕然,温且寒从前说什么?从前她说“我就喜欢你这种看谁都像看傻子的洒脱劲儿,就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范儿”,如今样样都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