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道:“她们是这段时间搬家的,小陈也提醒我们要赶紧搬家,你不觉得奇怪吗?”
纪母听完他的话,微微张开了嘴巴:“你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纪秉怀苦笑一声:“我得罪过的人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一个?”
“我如果要做个有良知的人,干我们这行铁定是要得罪人的。”纪秉怀靠着墙壁,凉意蹿了上来,“曝光地沟油那个记者死了,曝光毒奶粉那个也转行了。”
“老纪,既然小桐她们都在提醒你了——”纪母目光担忧,“要不咱们别参合这事了。”
纪秉怀看着她:“晚了。老刘他们稿件已经审过了,我拍摄的原件材料也都转交给警局了。”
“我是说关于税案的事情,咱们就别参合了。”纪母匆忙解释,“你们这回报道的不是虐待残疾职工的事情吗,缴税上的事情你就当不知道。”
“我暂时没准备查。”纪秉怀目光坚毅,“我要先问清楚,小桐她们到底知道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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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相信她?”◎
纪惜桐接到纪秉怀的电话时已经是翌日中午了。
今天是工作日,正值餐点,职工食堂内分外嘈杂。
她匆匆走到室外,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有什么事情,爸你直说吧。”她回首望了眼身后,低低道。
电话那端的纪秉怀叮嘱道:“你身边有没有人,找到个没人能听到你说话的地方接电话。”
纪惜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捂住了手机的扬声孔,匆匆忙忙地抄近道去了停车场。
坐进车了里,纪惜桐才继续和他说话。
“现在身边没人了。”她道,“你说吧。”
纪秉怀那端也安静得出奇,纪惜桐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你和小陈之前说的税案是怎么回事?”纪父紧盯着手上洗出来不久的照片,沉吟道。
“你说什么?”纪惜桐神色微凛,说话的尾音颤了颤。
纪父缓缓道:“我在清洗那段时间拍摄的照片时发现拍进了两张编号一致的增值税发票单,谘询了靠谱的朋友,知道这些东西应该涉及骗税问题,就想起来你们之前问过我是不是在调查税案。”
心头像是挨了一记重拳,纪惜桐的额头仿佛被枪口顶上了,危机感和恐惧感正蚕食着她的理智。过往十年的痛楚和窒息在刹那间变得清晰,身后像是多出了无数双眼睛,盯得纪惜桐的背脊栗然发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