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郁,我不怕。”纪惜桐道。
收到纪母的消息后,连续一个多月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前段时间虽然幸福但总有种是偷来、借来的感觉。
纪惜桐觉得自己是被宣判了死刑的犯人,惴惴不安地等待执行日期的到来。
这种不安感几乎贯穿了她每日的生活,繁忙的工作间隙,亲密无间的走神,休闲娱乐的每一瞬。
而今收到了这样的消息,不管是衝着纪父调查黑心企业来的,还是衝着税案来的,对纪惜桐来说反而是种解脱。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可以专注于安全保护,不必让忐忑不安充斥在自己的每个幸福惬意的时刻了。
“你也要注意安全。”纪惜桐抿了抿唇,“我等你回家。”
紧张的氛围延续到了晚上。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纪秉怀居然很快处理好这件事了。
傍晚时,这几个人要跟着回家的住户进单元楼,被人拦下了,发生了争吵。
纪秉怀立马报了警,将不同时间段拍摄的视频都交给了警察。
她留纪母在家,自己乘着警车去公安局做笔录。
警察得知他是报道泉镇虐待残疾人职工的幕后记者后,态度变得更好了。
经过一番审讯,这几个人老实交待了蹲守在小区的动机。
纪秉怀听了哭笑不得。
他们先前通过疏通关系经营了两家有合格资质的工厂,招聘了残疾人避税。结果纪秉怀的报道发出后,堰城政府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查整治,他们的工厂因为存在虐待残疾人的行为被处以了沉重的罚款。
在开办工厂前,这几个人就是当地有名的地痞流氓,不是第一次“进宫”了。
他们从报纸上记下了纪秉怀和刘彦临的名字,一路打听摸到了邺城,摸到了刘彦临上班的报社,又跟着刘彦临摸到了纪秉怀的新家。本来准备狠狠报復一下纪秉怀和刘彦临,结果却被提前发现了。
和堰市的警方了解了下情况,邺城的警察也有了大致判断。
“你们这些人啊,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情怎么就不反思反思自己,一味地想要报復别人?”
警察拍桌,黑水笔跃了下又很快落了回去。
几个老油条缩了缩脖子,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其中一个光头还掏了掏耳朵,吹走了小指上的灰。
纪秉怀走出审讯室,被派去刘彦临那里了解情况的警察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