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渚思忖:“看来李郎君的野心不小。”
李青瓷本来也没奢望过这么多,可谁让洲渚给了他这个信心和希望呢?
……
李青瓷也离开后,池不故准备将洲渚送回白衣庵,后者却缄默了片刻,道:“池不故,我想跟你回漏泽园了。”
这次,她在白衣庵门前险些被当成恶鬼抓走,可除了尽休师太被池不故拜托去请周凭骁之外,往日里同她交好的女尼们却没有一个出来相帮的。即便明白她们有她们的顾虑,不一定能对抗这些乡民,但她还是感到了挫败。
再待在白衣庵,也不过是自找不痛快,何不跟池不故回漏泽园?
池不故没问缘由,隻道:“那我过去帮你搬东西。”
“你不问我为什么?”
“总归是你想做的。”
洲渚笑逐颜开。
巴结
趁着送她们回来的掣雷都军的马车还在, 池不故领着洲渚去向尽休师太道了谢,然后帮洲渚将行李打包装车带回漏泽园。
看到好一阵子没住过的柴房,洲渚又娇气地道:“池不故, 我不想住柴房了。”
这回池不故没再说她娇气,而是将西舍让给了她, 自己再搬到正屋去暂住。
洲渚道:“西舍有两张床,我睡一张, 你睡另一张不行吗?就这么嫌弃我,不想跟我同住?”
池不故:“……”
她别过脸去:“没有嫌弃,只是……不习惯。”
洲渚可不听这些,将她的行李留下, 道:“我以前也不习惯,但住着住着就习惯了。”
池不故无言以对, 但也没坚持要搬走。
翌日, 池不故去墟市买了一头小牛回来, 将漏泽园的闲置板车收拾改造一下, 弄出了一辆很小的牛车来。
洲渚惊了:“你哪儿来的钱买牛?”
上次去墟市, 她路过家畜交易市场看到一头小牛得卖五贯钱,这得抵池不故一个月工资, 她还得建东舍, 钱够用吗?
“打理漏泽园两年, 我还是攒了些积蓄的。”池不故道,“清明重阳, 还有遇到有送葬的,我那些纸钱能卖不少钱。”
洲渚这时才知道, 原来那些吓人的纸人是池不故的杰作。
到底是担心池不故掏空了家底,将来俩人都得喝西北风, 洲渚去糖寮上班后,向李青瓷开口:“能提前预支一部分分红给我吗?”
李青瓷不带眨眼地拿出了三张面值五贯钱的交子给她,还问:“这些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