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够了。”洲渚喜滋滋地收了钱。
李青瓷又道:“你这两日受了惊吓,还是先回去休息两日吧,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问题的。”
洲渚心想,也是,社畜尚且能上六休一,她这些天都没有休过假,的确该放一放假了。
她揣着钱回去,又让李青瓷帮忙介绍几个会修建房子的木匠,准备先把东舍给建起来。
由于是提前下班,她没等来池不故接她,只能自己走回去。等她回到漏泽园,却发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洲小娘子——”看到她,黄长生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洲渚立马后退两步,生怕靠近他,会被他身上的晦气给沾上。
“你怎么在这儿?”洲渚想到他一直觊觎着池不故,顿时怒火中烧,急匆匆地跑回漏泽园,直到在主屋看到正在折纸钱的池不故,才重重地吐了口气。
“怎么了?”池不故问她。
“黄长生来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他不是衝我来的。”池不故淡然处之。
洲渚回乡他那殷勤的模样,明白了:“他是衝我来的。”
池不故放下折好的纸元宝,道:“走吧,同你出去看看,他意欲何为。”
门外,黄长生没有踏进漏泽园一步,他看到那个废墟,便想起正月里的那一道莫名其妙的天雷,心里始终是有些发怵的。
见洲渚与池不故走出来,他的脸上又堆起了笑容,不过却不是衝池不故。
现在,无论是美貌还是出身,洲渚都远胜池不故,他就算拿不下洲渚,看着养眼也挺高兴的。当然,倘若池不故主动献身,他倒是乐得接纳,若池不故不愿意,他也不会再强求。
黄长生一脸挑剔地打量这漏泽园,道:“洲小娘子,你怎么住这儿呢?”
“我不住这儿,能住哪儿?”这个问题真是引人发笑。
“我在城中还有一座宅子,洲小娘子愿意的话,我立马让人收拾出来,给小娘子住。”
洲渚讥讽道:“怎么,我住进去后,方便你对外说,我是你的外室吗?”
黄长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道:“怎么会呢?我岂能干这等毁你清誉的事!”
洲渚指了指池不故:“你当初为了逼池不故离开夏馆,不正是用了此法?”
黄长生矢口否认:“绝对没有这事,应该是哪个长舌妇乱传的,我一天都没住过夏馆!”
“你是没住过夏馆,但有了那些传言,谁还敢住夏馆呢?”
黄长生眼睛骨碌一转,立马生出了个既能将功折罪,又能讨得洲渚好感的主意,道:“洲小娘子不愿意住我的宅子,那可以住在夏馆,夏馆是池不故家,必定不会有人乱嚼舌根。若有人嚼舌根,那便是同我作对,看我不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