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云!”
“我要求他跟我一起孝敬爹娘有错吗?”
“可你是嫁到他家里去的。”
杜佳云直接偷换概念:“爹娘你们难道希望女婿不孝顺你们,看不起你们,甚至有什么好东西也不给你们?”
杜段跟梁氏:“……”
私心地说,他们还是希望女婿能把他们当亲生父母一样来孝敬的,所以对方如果没有父母,又没有兄弟,还离他们这边很近的话,那真的很好。
“妹妹,你嫁妆是怎么回事,爹娘给你攒了这么多嫁妆?”杜大郎当着父母的面询问。
杜段跟梁氏这才想起这茬来,他们可没给她准备这么多嫁妆,她的钱哪儿来的?
不过,他们还是有些不高兴长子的态度,他们给他的家产是最多的,可他竟然怀疑他们藏私?
杜佳云道:“我在夏馆干活攒的。”
“给爹帮你存着。”
杜佳云道:“押在阿池娘子手里了。得等契约到期了,才能一次性付清。”
“不对呀,你每个月工钱是三贯,一年就是三十六贯,四年也才一百多贯!”杜大郎依旧怀疑是父母给她准备的嫁妆钱,他们现在不过是在他面前演戏罢了。
“我一个人打三份工,除了在夏馆当奴婢以外,我还在糖寮干活,这也是一份工钱……”杜佳云含糊其辞,并且找了个机会准备开溜,“哎呀,不说了,等我嫁人了,我就用这些钱修一座大宅子,让我夫婿过上好日子!”
她说完就跑了,留下杜大郎一脸不忿:“用嫁妆去补贴男人,她怎么这么糊涂!”
杜段心里头也不舒服,女儿攒了千贯钱,他这个当爹的都还没享受过,就全被她带去了夫家……
突然觉得她的婚事其实不用这么着急,先哄着她将手里的钱拿出来补贴家里,再议亲也不迟,反正以她的要求,符合条件的人少之又少,只怕还得再多找两年。
至于她二十多岁了也还未成亲会被乡里人说闲话?这几年他们早就习惯了,况且她卖身到夏馆,对乡人而言,她是奴婢,终身大事甚至还得池不故说了算,为人父母又如何,没有池不故的允许,他们也不能擅自将她嫁人。
所以这些流言蜚语都由池不故承担了,杜段压根就没什么心理负担。
池不故跟洲渚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她们更不会因此而产生什么负疚感。
回到夏馆,杜佳云汇报了她的战果,道:“这样,他们应该能安分一阵子了。”
“恐怕乡里很快就传出有损你名声的传言来,比如什么说你的择偶观太畸形,条件苛刻……”洲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