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巷道口,好几个身影拳打脚踢,可仍旧有些压不住岳长英。
眼看岳长英就要挣脱开几人奋力的压製,其中一人心急的抽出白刃便要捅向麻袋。
此时楚青纵身没入巷道,抬腿踢到众人,举刀直追黑影。
岳长英得了空闲,这才挣脱开麻袋,只见黑漆漆的巷道早已没有先前几人踪迹。
待楚青返回时,岳长英已经站立起来,“没事吧?”
“青叔放心,我没事。”岳长英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水,回想先前的惊险仍旧心有余悸,“他们人呢?”
“已经跑了。”楚青收起官刀,看了看少年人额前的伤,“最近你还是跟大家一块吧,这样互相能有个照应。”
“嗯。”
夜里岳母见着岳长英脸颊的伤时,心中一惊,“这是不小心摔着了?”
“嗯,娘放心吧。”岳长英倒着药油揉额头,心里不愿让娘知道自己被人偷袭报復的事。
这夜里岳长英后背火辣辣的疼,偏偏夏夜里又很热,天朦胧亮时,满身都是汗。
大清早衙门里一群人围着岳长英,其中属楚丰最愤愤不平骂道:“一定是吴家那群狗东西,奸污民女不成,竟然还偷袭,真是卑鄙!”
岳长英倒没什么,毕竟昨晚没有抓到人,自然也无从说起。
又是一日艳阳天,五月初旬便临端午节没剩几日了。
从钱庄出来的虞茜因为虞母的安排,每日里多的是生意上的繁琐旧帐。
好不容易得空去趟天香别苑,这别苑里伺候的都是苍州城有钱有势的公子千金。
虞茜是别苑的常客,自然是不需要打什么招呼。
小曲儿自堂内余音绕梁时,虞茜吃着酒闲散的看向跟前伺候小倌,不由得想起岳长英。
“你这个小倌是女孩装扮的?”虞茜抬手挑起小倌下颌,细细打量笑道,“看来是个新花样。”
一旁的女掌柜艺艳婀娜多姿的移步跟前道:“奴家自然也想给虞大小姐看看新鲜曲目啊。”
虞茜松了手,自顾自拿帕巾擦手,丫鬟红烟奉玉盘接了手帕,“可惜这个小倌装扮的太娇气,还不如……”
女掌柜艺艳侧耳倾听:“莫非虞大小姐见过更好的?”
“那是当然。”虞茜回过神,心想可惜岳长英是根朽木,估摸是做不来小倌这种讨人欢喜的活。
正当别苑内琵琶声徐徐散去,曲调落下时,阁外廊道响起醉汉骂声。
“那天夜里可惜没一刀捅死小畜生,别以为是个小捕快就敢到太岁爷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