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纷纷有异言,大老爷抬手揉着眉头,握住惊堂木一拍:“肃静!”
堂内这才得了片刻宁静。
“既然你们双方各有各的说法,那就等仵作验尸再做定论,今日暂且退堂!”
这般一拖延,次日清晨城内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虞府害人夺命的事。
岳长英同楚丰并不是堂内衙役,所以仍旧如常在城东巡街。
“最近虞府抓的可不止那妇人家相公,听说上回一块出城的人都被抓了,好些都落下病根伤痛,偏生没有一个敢报案。”
“可想而知虞府有多猖狂,要不是那妇人不惧恐吓,恐怕也就草草收尸了事。”
“嗐,现在衙门就连商户富商老爷们的钱财都不敢管,更别提这些平头百姓的死活,我看这回也会不了了之。”
午后堂审出了告示,仵作验尸证明男子因高处摔落损伤五脏六腑而亡,妇人不得再闹事喧哗,违者□□。
岳长英看着衙门告示时,才深切的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楚丰探手拍了拍岳长英的肩安慰道:“衙门里的人都知道大老爷怕恶的德性,你也别太上心。”
从衙门出来的岳长英看着跪在外边的妇人和那已经有些异味的尸首,抬手解下钱袋将一串铜钱递给她道:“现在衙门做不了主,您不如将尸首好些安葬,至少先把孩子扶养成人,将来再……”
妇人满眼通红望着岳长英怒视斥骂:“谁要你们的臭钱,你们就是虞府养的狗,你们都是畜牲!”
楚丰连忙拉开岳长英提醒:“她已经疯了,你小心些。”
岳长英后退数步,心思复杂的放下铜钱低声道:“对不起。”
“滚!”
夜幕渐暗时,城内街道已经没什么人,岳长英独自往回走,仍旧忘不掉妇人充满怨恨的目光。
没有像往常一般回院落的岳长英,而是改道去找了验尸的仵作。
夜色遮眼住光亮,酒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那仵作喝的满面红光,步履更是摇晃不稳。
“大爷,慢走啊。”酒楼店小二送客出门。
仵作手里拎着坛酒,边喝边往家走去,路过巷道时,忽地被一黑影擒住,猛力拽入巷道。
“好汉饶命!”仵作惊的酒醒大半,连忙交出银财,“我就这么点酒钱,别的真没有了。”
岳长英压低声音,单手钳製住仵作的右手臂,将他的脸按向墙壁,防止被偷窥询问:那个妇人相公究竟是被打死还是摔死的?”